般的人物!”
段怡想著越發的憤憤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到處放風聲,非說我段怡就喜歡生得醜的,好看的見一個殺一個。”
“來我這裡投軍的人,像是比著長似的,一個比一個像是鍾馗他親兒子!”
段怡說著,轉過頭去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一番崔子更。
這個人比起在劍南道的時候,容姿氣勢更勝。
當初他尚且處在蟄伏階段,並不想扎眼。
如今日日戰場廝殺,宛若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光是站在那裡,都是殺氣騰騰的。
好似以臉來談論他,委實是膚淺了。
崔子更心中訕訕,面上半分不露,他大義凜然的說道,“能征善戰便行,若是靠臉打仗,你爹何必戴著面具殺人?他光憑一張臉,萬軍皆俯首稱臣。”
二人說著,便已經進了軍營,不等段怡說話,祈郎中一路小跑著,奔了過來。
他一眼便瞧見段怡頭頂上頂著的布,沒好氣的對著崔子更翻了白眼兒,“先生我還沒死呢,段怡你就披麻戴孝了!有的人跟那脫韁的野牛犢子似的,好好的牛圈不待,非要到處亂竄的。”
段怡聽著,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祈郎中瞧她溼漉漉的,皺了皺眉頭,“還在這裡做什麼?野猴子進了村,還要你招待不成?”
“知路都已經準備好熱水了,你快去沐浴,彆著涼了。記得喝完解毒湯,先前亂吃了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鬧肚子。”
段怡聞言,衝著崔子更眨了眨眼睛,一拍馬朝著自己的營帳行去。
崔子更看著段怡遠去的背影,翻身下了馬。
“師叔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兒子摔盆打碗,便是立即死了,也算是喜喪了。”
崔子更說著,牽著馬走到了祈郎中跟前。
祈郎中聽到兒子二字,心中大喜,他又哼了一聲,問道,“晏老賊真是不懂禮數,多了一個子侄,也不見他表示一二。”
崔子更知曉他有心要氣晏先生,眸光一動,悠悠說道:
“先生知曉訊息,三日未食,說是要學那高人辟穀。”
祈郎中下巴一抬,那瘸腿兒走路都有勁了,這討人嫌的崔子更,好似都變得順眼了幾分。
“你莫要同我套近乎。你們江南軍,該不會想要撿個大漏,趁著我們拿下藍田軍,想要吃現成的飯,搶先過藍田關罷?”
“你好歹也是一軍統帥,這會兒不在軍中,瞎跑到我們這裡來做甚?今日且將你圍剿了,我們段家軍可就不戰而勝,直取江南了。”
崔子更聞言挑了挑眉,他牽著馬,靜靜地跟在祈郎中身後。
“段怡若是這般想,崔某早已經入了土,今日便不會站在這裡,同師叔說話了”,崔子更說著,將馬兒拴在了一旁,隨著祈郎中進了他的營帳。
那濃郁的藥味,讓人有些頭暈目眩的,崔子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跟著祈郎中在桌邊坐了下來。
“師叔應當知曉,某心悅段怡,想要娶她為妻。今日藍田遇險,小子心有餘悸。得到訊息,馬不停蹄的趕來,段怡再怎麼厲害,那也是血肉之軀。”
“段怡無父母親緣,師叔看著她長大,教她安身立命的本事,在她心中,師叔就如同父親一般。我知曉師叔不看好我同段怡。”
崔子更說著,拿起桌上的茶盞,給祈郎中倒了一杯茶水。
“我同段怡,都是我行我素之人,一旦拿定了主意,那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師叔不同意,那也不會改變任何事。”
祈郎中聽到這裡,手中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擱,不悅了起來。
不等他發火,崔子更抬起了眸,認真的看了過去。
“但是,我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