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的。
“先前我來信,同你說過了。這京都乃是你同蘇王爺打下來的,我沒有占上一份的道理。如今我同蘇王爺兩處合一,你那黔中成了海中孤島,便是你想管,那也鞭長莫及。”
段怡想著,眸光一動,“但你之所以能夠拿下京都,我替你剿滅隴右,又在襄陽城牽制了沈青安主力。這婚約歸婚約,國事歸國事,不可混為一談。”
“且此番打跑北蠻,蘇王爺亦是出了大力氣。我們不要京都,你把黔中給我。”
段怡覺得,說起正事來,她的口齒都變得伶俐了不少。
果然美色誤國,她這個人,還是有多昏君的潛質。
“當初咱們一道兒在錦城拿了河山印。後又一起拿了黔中。出蘇州時,咱們商定好了,你得黔中,我助你拿下江南東道,那河山印算是我一人的。”
“如今我得知,那河山印藏的東西,就在京城之內。這回若是得了寶物……”
崔子更心情大悅,衝著段怡頻頻點頭,“嗯,都是你的,韋猛同蘇筠馱不動,我可以替你馱。左右我本就家財萬貫,阿爹阿孃都有留給我……”
段怡深吸了一口氣。
她就知曉!她周邊只有她一個人窮!段思賢同顧杏,可是一個棗兒都沒有留給她!
她想著,幽幽道,“我拿黔中,按照裡頭有蘇王爺一份。那河山印的羊皮卷,當初也多虧了蘇筠脖子上掛著的那一塊。如今他退守江南西道,是我佔了他天大便宜。”
“若當真有重寶,我當分他作為補償。”
崔子更聞言並不意外,段怡慣常如此。
旁人待她一分壞,她定是立即還回兩分去;旁人待她一分好,她亦是不忘十分報。
段怡遲疑了片刻,瞧著眼前的崔子更,還是道,“如今百廢待興,你叔父尚未抓到陳鶴清,我亦是剛剛收回隴右。雖然打了勝仗,但未必就人人服氣。”
軍心豈是一日能定的?當初她打下了襄陽城,便遲遲不按兵不動,為的是什麼?那些兵卒並非乃是傀儡,你按了機關,他便待你事事忠心。
且他們之所以如此暢通無阻,乃是因為二人皆是武將出身。那些世家大族,還有文人雅士,並未摻和進來,因為打仗不是他們所擅長的,這時候不是他們的戰場。
可天下大定之後,便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