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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聽著,頗為無語,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怎麼回事?
她段怡何時放榜天下,要召壓寨相公了?多謝你想著我?
段怡想著,感覺到那荊玉的目光,幽幽地看了過來,不等她細細分辨,這股視線便又消失了去。
“這你可說錯了。在那女大王眼中,你這種五大三粗,便是用來當凳子座都嫌粗糙的,方才是她喜歡的蘇妲己。”
不等段怡說話,在她旁邊的祈郎中,已經忍不住叉著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神他孃的蘇妲己!段三你這不辨美醜的瞎眼,怕不是要青史留名了啊!”
段怡黑著臉,瞧著憋笑的其他人,又聽著那城樓門前哈哈的大笑聲,心中恨得牙癢癢。
若是讓她知曉,是哪個坑害她,她保準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城樓下的那人,氣得跳起腳來,他一把搶過一旁小兵手中的弓箭,朝著那荊玉射去。
他們已經圍困京都好些天了,久攻不下不說,昨日還下了一場大暴雨,鬧得人心浮躁,本就心中窩了火。
他們一身狼狽,再見那荊玉仙氣飄飄的樣子,更是氣上心頭。
荊玉頭微微一偏,那長箭直直的釘在了他身後一個京都士兵的額頭上,士兵來不及慘叫,直接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荊玉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似的,拿起了手中的那翠綠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笛子,輕輕地吹奏了起來。
那聲音倒是悅耳。
段怡聽著,卻是皺起了眉頭,她氣沉丹田,強壓住了心中的躁動不安,這曲子她從未聽過,聽上去古古怪怪的,不像是中原的調調。
卻像是一把勾子似的,勾得人氣血上湧。
“來了!”鄭鐸神色有些古怪,他的臉本來就白,如今更是一點血色也無。
城樓下的壯漢將軍一擊未果,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老子果真半分沒有說錯,這廝開始吹笛奏樂了!你這麼愛做這事兒,應該去那勾欄教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猛的一下捂住了腹部,噗了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重重的摔下了馬。
旁邊的小兵瞧著,忙跑了過去,“王將軍,王將軍……啊!蟲子!好多蟲子!”
那小兵嚇得尖叫出聲,王將軍的周遭,立馬空出了一大片地來。
緊接著,那圍著城樓的陳鶴清部下,不少人都像那王將軍一般,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流出血來。
段怡瞧著大駭,脊背陣陣發麻。
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說道,“這是巫蠱之術?我記得那田楚英的兄長,便是中了巫蠱之術。腹中有蟲,疼癢難耐,是沈青安給他母親出了主意,要田楚英做藥引?”
“難不成,那巫蠱之術,本就是沈青安造的孽?他那是賊喊捉賊?”
鄭鐸聞言,搖了搖頭,“這個我便不知曉了。不過沈青安的確是很擅長巫蠱之術。這荊玉乃是他的嫡傳弟子。老夫曾經見過他使這一招對付人,十分的邪性。”
“當我聽聞,這次京都守城大將乃是荊玉,便猜到會有這麼一遭了。他將那蠱蟲,下在了屍體當中,大戰之時,會將穿著敵軍士兵的屍體,扔出來。”
“這樣敵軍抬屍體的時候,蠱蟲便會入侵,十分的邪性。”
可敢進來?
段怡聽著鄭鐸的話,莫名有了一種熟悉感。
這不就是當初田楚英送聘禮向她求親之時,使用的把戲麼?
她想著,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鄭鐸那軟綿綿的大肚子。
“聽君一席話,少死一群人!”
這邪術簡直就是他們段家軍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