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郎中。
“先生不是號稱毒藥天下無雙麼?你怎麼沒有這樣的毒藥。”
晏先生衝著崔子更眨了眨眼睛,驕傲的抬起了下巴,這毒藥可是他的獨門秘方。
祈郎中瞧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呸了一口,“得了吧,這簡直就是小童拉出了屎,也要炫耀一番。老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送人見閻王。”
“這種雕蟲小計,算個屁?直接毒死,豈不是更無情?”
晏先生一梗,搖了搖頭,“殺戮太盛,有違天和。”
祈郎中白眼一番,對著段怡道,“瞧瞧,瞧瞧,什麼叫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就是!崔子更殺人的時候,他擱那搖旗吶喊,殺光殺光。”
“等我們殺人的時候,他就立地成佛了,有違天和,有違天和。”
“這種老賊,能教出什麼好徒弟來?”
一旁的崔子更聽著,果斷的分開了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的二人,他覺得再吵下去,祈郎中絕對不會讓那個“時機”到來了。
“先生可是有事?”
晏先生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段怡,“荊州長孫家來的信。”
段怡一聽,頓時樂了,“說曹操,曹操到。先前我看到山南東道想起了我二姐姐,這會兒,她的信便到了。若是早到一日,指不定那信使還不知道上哪裡尋我們去。”
她說著,將那書信撕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旁的晏先生沒有停歇,繼續說道,“那陳鶴清,從前沒有看出來,竟是個人物。他從定州起兵,如今在那河北道內,已經連下幾州之地。京都危矣。”
段淑的話
段怡聽著,卻是並不意外。
晏先生不知道陳鶴清手底下那群死士有多厲害,她當初躲在床底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一個段思賢,便費了她同崔子更九牛二虎之力。
“籌備了這麼些年,他若是還只能窩在定州一隅,那倒是個大笑話了。不過,靠暗殺同滅族來爭天下的人,本身就是個笑話。”
晏先生一梗,他看了看祈郎中,又看了看段怡。
這不對勁啊!
今日這師徒二人像是被佛祖開了光似的,怎地莫名的好似比他同崔子更高了一籌。
晏先生想著,瞪了崔子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