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樣是顧家槍法,但是人的性情不同,使出來得功夫風格,便是大不相同。
段怡的功夫,只有三個字,快狠準。
那一槍下去,直接擊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悶哼出聲,一把提起陳鶴清,猛地翻牆,進了小院子裡。
段怡見狀,腳輕點地,立即追了上去,一跳進那小院子,卻是愣住了。
只見那大柱子之上,綁著一對夫妻,他們口中都被破布塞著,瞧見二人來了,嗚嗚嗚地流著淚說著話……在他們身下,一灘血跡。
牆院一角一隻大黃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段怡長槍一挑,將那婦人口中的破布挑了出來,那婦人立馬哭出了聲,“姑娘,救救我家二蛤吧,之前有兩個強人跑了進來,將我們一家給綁了,他們打傷了我家二蛤……他流了好多血,就快要死了。”
婦人說著,嚎啕大哭起來,“我們家大蛤前些年病死了,就只有二蛤這麼一個孩子了。姑娘,姑娘救救他。”
“剛才那兩個人,跑到哪裡去了?”段怡說著,到那柱子後頭一看,果然瞧見那上頭綁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段怡皺了皺眉頭,長槍一挑,挑斷了繩索,那孩子軟軟的滑倒在地。
婦人慌忙解了身上的繩索,跑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孩子,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段怡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給了知橋一個眼神,知橋立馬循著血跡追了過去。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替那孩子清理了傷口,又倒了金瘡藥包紮了起來。
隨後往他的嘴中,塞進去了一顆藥丸,將那孩子一把抱了起來,“城門口有軍中的郎中,我騎馬領著他去,你們快快跟過來。”
那對夫妻見段怡抱著孩子飛快的跑了出去,朝著地上猛磕了一個響頭,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追著那戰馬朝風,朝著城門口狂奔過去。
正在給戰士們包紮傷口得祈郎中,見到段怡去而復返,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想要回去看段銘麼?怎麼地,段銘叫崔子更打斷了腿,變得矮了?”
他說著,不滿的指了指躺著一地的傷員,罵罵咧咧的說道,“一個個的都是活菩薩,累死老子了。啷個曉得這些人今日救了,明日會不會把我腦袋砍了去。”
段怡見他接過孩子,仔細的把起脈來,輕輕一笑。
“先生救都救了,還罵人作甚,旁人本來有了七分感激,倒是變成了五分。”
祈先生翻了個白眼兒,“我要那感激作甚?你的袍子上怎麼沾了新血,城中可沒有仗打!”
說話間祈先生已經把完了脈,他唰唰唰的寫了個方子,遞給了一旁的小藥童,“死不了。把這孩子抬出去,給他照著這個方子抓藥。服上幾日,小命無礙,服完了再去保興堂抓些溫補的藥。”
“把失去的血給補回來。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了。”
他說話聲音極大,顯然是說給追來的夫妻二人聽的。
那對夫妻接過孩子,抹了吧眼淚,跟著藥童抓藥去了。
“陳鶴清尚在錦城之中,剛剛來尋我,想要同咱們聯手,先解錦城之圍。然後娶我過門,待他做了皇帝,我做皇后。”段怡湊到了祈郎中耳邊,低聲說道。
祈先生手一抖,手中的金瘡藥瓶險些掉到了地上。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領著段怡朝著一個人少的地方行去。
“這未必是壞事,咱們大可以今日先聯合,待錦城危機一除,立馬翻臉。”
段怡嘴角抽了抽,“先生,咱們這個門派,進門的時候不是把臉皮削了,不要臉了麼?哪裡還有臉可以翻?”
真是無恥之徒!
祈先生神色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