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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匪頭子,見段怡將他上下打量了個遍,心中發毛。
這世道,於那些富貴人,平民百姓,那都是災禍。
可於他們山匪而言,簡直就是財神爺親臨青牛山,寶都送到手中了啊!
像這樣的小娘子,這些天他們打劫的沒有五十數,那也是十有餘。
哪一個不是嚇得花容失色,啼哭嚎叫的。
偏生這位……
土匪頭子想著,忍不住將自己被風吹起的衣袖強行按了下去,遮住了他露出來的手臂。他緊了緊衣襟,突然有些後悔,今日沒有穿上他那個醜不拉幾的破襖子了。
“此山由你開,此樹由你栽,姑奶奶今日過,把你的錢拿來!”
段怡抬起了下巴,笑意吟吟地說道,她聲音清脆地很,像是山泉叮咚一般,甜如桂蜜。
土匪頭子身子一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他孃的曉得自己的在說什麼?兄弟們,這小娘皮想打劫我們,簡直把周爺爺的肚皮笑破!”
那林中山匪,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週二當家的,這娘皮怕不是嚇瘋了!”
段怡不以為意,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提著長槍腳輕點地,朝著那週二當家的飛奔而去。
週二當家的見這速度,瞬間大駭,他餘光一瞟,只見先前還鬆鬆垮垮,明擺著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群家丁,陡然之間氣勢一變,一個個的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不要怕,咱們人多!就讓我們陪著小娘皮玩玩!”
說話間,段怡已經到了跟前,她那長槍像是俯衝過來的雄鷹一般,猛得朝著那週二當家的扎去。
那週二當家雖然瘦骨嶙峋,卻意外是力量型的,只見他氣沉丹田,馬步一紮,那十二齒密密的釘耙,朝著段怡的長槍迎去。
只聽得清脆的一聲響,段怡的長槍瞬間戳斷了一根耙齒,那耙齒在空中翻轉了幾下,朝著週二當家的面門襲去。
週二當家頭一偏,靈活的避了開來,他用釘耙架著段怡,險險退了三步,站穩了腳跟。
“不虧是骷髏成了精,千年乾屍果真有幾分本事啊!你有這二把子力氣,不去耙田真是可惜了,起碼牛還能歇歇不是。”
段怡說著,又是一槍朝著那週二當家的腹部刺去。
週二當家的哪裡聽過這種話,一時之間,竟是渾渾噩噩,不知道如何接茬。
當然,此刻他也沒有任何餘力,去接茬兒。
只這一槍,他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收起了先前對段怡的輕視。
他雖然是個土匪,但也曾經拜師學藝,有些功夫傍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更是四處偷師,吸取了眾人之長。
若是手上沒有兩把刷子,又如何能夠做那青牛山的二當家的?
段怡的武功路數一使出來,他便心中有了推測。
“你們是軍中之人?老周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這位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唐突了軍爺們,我這就叫兄弟們讓開一條路來,恭送姑娘如何?”
週二當家只覺得小腹一疼,那薄薄的錦袍已經被段怡的長槍撕裂出來一道大口子,涼風直接灌了進去,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段怡搖了搖頭,一臉興奮的說道,“你怕是沒有搞明白狀況。現在不是你打劫我,是我在打劫你?懂否?”
週二當家一愣,只覺得手臂一涼,整個衣袖都被段怡挑了下來。
“這袍子不值錢!”
週二當家的欲哭無淚,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根本就是在貓戲耗子,這是認認真真的要將他洗劫一空啊!
段怡挑了挑眉,想了想,“倒也是,就你論斤稱,都賣不了幾個大子兒。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