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多了,尿在了老賈床上,我們可救不了你!”
蘇筠臉漲得通紅,圍著他追打起來,“你不要在段三面前毀我!”
段怡瞧著,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的敖敘,指了指笑吟吟的老賈,“日後你入了劍南軍,便跟著他吧。”
敖敘摸了摸腰間的劍,看向了同他差不多年紀的蘇筠,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出山格外的容易,幾乎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回了城。
段怡目送著老賈他們進了保興堂看傷,便去了後頭巷子裡祈郎中的小院裡。
進門之後,喝了茶水,又囫圇的吞吃了一些點心,一眾人方才進了小書房。
段怡坐定,將二人的經歷說了一遍,方才開啟了那個用她的裙子前片做成的包袱,那帶著她的鮮血的河山印,同錦盒一下子展露在了人前。
祈郎中同晏先生四隻手快速的撲上了上去,一下子拉扯住不放了。
“河山印啊!這可是河山印!”晏先生激動出聲。
祈郎中抖了抖腿,一臉的鄙視,手卻沒有放鬆半點,“你激動什麼?這大印可是直接蹦到我們小段三的腦殼上的,唉,氣運加身就是不得了。”
“不像某些人,近在眼前,人家大印都不喜歡他!”
他說著,賤兮兮的朝著崔子更笑了笑,“不是說你!說的是那黃雎!”
錦盒藏物
崔子更嘴角抽了抽,難得沒有懟回去。
他目光轉向了河山印旁邊,那個扎眼的錦盒。
這是一個明黃色的錦盒,上頭繡著金龍,一看便是宮中之物。只是這錦緞之上,血跡斑斑,因為年代太過久遠,那血跡已經成了醬色,看上去格外的不祥。
“一塊破石頭而已,皇帝從茅廁裡抽一塊板說是國璽,那就是國璽;路邊乞兒便是抓著河山印,那也不過是塊頑石。”
“兩個人加起來歲數大得閻王爺收了都擔心你們做不了苦力,還爭搶個什麼勁兒?”
段怡說著,將那錦盒開啟了來。
祈郎中伸頭一瞧,立馬放開了那河山印,伸手抓起裡頭的放著一方卷軸。
他的手激動得抖了抖,“這是聖旨!”
晏先生將河山印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擠著看了過來,此時祈郎中已經將那聖旨開啟了來,唸了出聲。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先帝想要傳位給鄭王。可韓王先下手為強,直接逼宮奪取了天下,將鄭王絞殺。先帝身邊的親信王大人無力迴天,帶著聖旨逃出了京城……”
祈郎中看完聖旨,頗為唏噓,“咦,裡頭還有一封信。”
他說著,拿出了一封信,這信用火漆封著,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開啟過。
他想著將裡頭的信抽了出來,皺了皺眉頭,“這是王大人的絕筆。”
“說的也是先帝傳聞給鄭王,韓王得位不正之事。並且說先帝傳給下一位皇帝的寶圖,就藏在傳位詔書裡。他本想著,若是有河山印,鄭王指不定能夠撥亂反正,拿回屬於自己的天下。”
“可萬萬沒有想到,韓王殘暴如斯,直接屠殺了鄭王闔府,一個子嗣都沒有留下。並且,連鄭王的胞妹寶凌公主,亦是被斬殺。”
祈郎中看完,拿起那信封倒了倒,從裡頭倒出了一片羊皮卷碎片來,“想來,這就是你們去尋河山印的寶圖裡,缺失的最後一塊的羊皮碎片了。”
“王大人在信中說了,因為鄭王一脈已經絕後,所以來取河山印的,不會再有好人。於是他尋了厲害的匠人,改了楚家墓地裡的機關術。”
“原本只是為了防盜墓賊的,留有一線生機。可經他改了之後,裡頭方才成了絕地。待一切完成,便赴黃泉路上侍奉先帝,留下了此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