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鶉似的,叫她們出去玩罷,你陪老婆子好好說說體己話。一大早我就要陳廚子做好了一桌子你喜歡吃的菜。”
段怡聞言,率先起了身,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
她剛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上了林蔭小道,段淑便小跑著追了上來,她四下裡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就要輪到我說親了!”
“段怡,我想好了。我要拋繡球招親!”
段怡腳步一頓,翻了個白眼兒,“我可不要女扮男裝去搶繡球!更加不要等瞎子撞到了你的繡球,然後去打昏他的頭,搶走他的球!哎呀,知路,你看我押中韻腳了沒有?”
擇婿大法
見段怡吊兒郎當的,段淑急得跺起腳來。
她朝著段怡一撲,一下子趴在了她的背上,勾住了她的脖子,“你這個人,都火燒眉毛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隨我一道兒出城就知曉了。”
“待我大姐姐用了飯,隨著三殿下回去了,咱們便去可好?坐你的馬車去,那門房的眼睛都是偏的,你就可以隨意進出,我卻是不得行!”
段怡不著痕跡的將掛在自己身上的段淑給取了下來,她眯了眯眼睛,“你不陪你大姐姐多說說話麼?興許她有什麼關於三殿下的事情,要私下同你說呢。”
段淑一愣,搖了搖頭,她有些落寞的笑了笑。
“都說長姐如母,你瞧過哪個做母親的,會同女兒說自己的心底的難處的?”
段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瞥了不遠處跟著出來的顧杏一眼,疑惑道,“不說麼?我阿孃同我吃的頭一頓飯,就說了一堆難處呀,比孔夫子在論語裡說的話還多。”
段淑沉默不語,顧杏更是低下頭去,輕咳嗽了幾聲,同段好二人從旁而過,像是沒有瞧見段怡似的,快步的走了。
段淑瞧著她的背影,更是張了張嘴,到最後說了一句,“你阿孃……那不是尋常人。你亦不是。你總說這些扎人心窩子的話,自己心中不難受麼?”
“我難受什麼?又沒有人扎我的心窩子。午食我便不過來了,昨兒個剛在老祖宗墳前守了一夜,如今得回去睡個回籠覺,一會兒你來尋我。”
段怡說著,領著知路打著呵欠,朝著自己的小院行去。
“我剛剛是不是押得不錯?最近有了晏先生同崔子更練嘴,我倒是覺得自己個進步了許多。咱們走快些,莫要讓我的栗子燉雞放涼了。”
知路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姑娘放心,你這般努力,等日後生的小公子,到了駱賓王的年紀,定是能詠雞。”
“且不說我努力同我生的兒子有何干系”,段怡疑惑的看向了知路,“再說了人家駱賓王詠的是鵝。”
知路撓撓頭,“人家詠鵝,咱也詠鵝,那如何做神童?至於姑娘……嘿嘿……”
她說著,狡黠一笑,拔腿就跑。
段怡恍然大悟,笑著追了上去,“好你個知路,這是跟哪個學壞了,還是從樹上摘了什麼聰明果實吃了,竟是取笑你家姑娘了!”
“你這是在說,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只能指望後輩吟詩作對了。”
知路一邊跑,一邊回過頭來,咯咯直笑,“都是姑娘教導得好。”
兩人一路跑著進了小院,一進門去段怡便聞見了滿屋子的栗子香味,她直奔小廚房,知橋正坐在那裡看著火,小爐子上瓦罐裡的湯水噗噗作響。
知路叉著腰喘了一會兒粗氣,忙拿溼帕子包了那瓦罐柄,將湯拿了下來,給段怡盛了滿滿一大碗。湯太燙,她伸出手來,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在原地蹦躂了幾下。
段怡瞧著好笑,“你們也一道兒喝湯,那崔子更幹啥啥不行,做飯是真心好吃。”
“小崔將軍戰功赫赫,當年領著玄應軍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