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被休棄的婦人,還一直念著夫家,想要破鏡重圓的。
林淵輕嘆了一口氣,“若是豆娘還活著,我倒是想,可她命不好,在三年前生了一場重病,已經去世了。”
“豆娘剛上山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先前你們在山腳下瞧見的那個孩子,便是她的兒子,豆娘給他取名叫做景泓。”
林淵說著,正了正色,他那白鬍子,微微地翹起,襯托得臉,越發的黑了。
“我想要的,不是破鏡重圓,而是讓那孩子,認祖歸宗。那孩子,過目不忘,只要讀過的書,都記得一清二楚的,先前我還請了城中的夫子來教。”
“到後來,夫子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了,說他若是去京都,那都是要金榜題名的。可那孩子倔強得很,連考秀才都不樂意去,成日裡便跟著我種地。”
說了這麼多話,不知不覺的,便已經走到了半山腰上。
那青石板臺階一下子不見了,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一個農家村落,盡數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