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蹦下去。”
段好說著,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陽光有些刺目,她抬起手來,輕輕地遮擋了幾分。
“段家的女兒不好做,阿孃的女兒,更是不好做。”
“婚姻婚姻,締結的是兩姓之好,講究的是門當戶對。阿孃出身比公主都不差,若是有顧家為靠,誰敢欺辱於她?可她倒是好,同外祖父鬧翻了,在段家無權無勢,如同孤女。”
“明明出身名門,卻是官話也說不好,家也不管,也不出去結交那些夫人。她的眼中,只有阿爹,只有阿爹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
段怡聽著,嘖嘖出聲。
什麼叫做語言的魅力,這就是啊!
段好這番話,可是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了顧杏身上。
她若是當真想要顧杏同顧家修好,當年也不會恰好生病,攔著顧杏南下了。
不過是以前,天子尚能掌控天下,隨時要削藩,顧家不知道何時,便要遭了難。相府不想叫人猜忌,這才不讓顧杏同這邊聯絡過密。
如今天子式微,藩鎮強勢,段家丟了聖心無依無靠,這會兒功夫,段好便又想起血濃於水,覺得母親做得不夠了。
段好見狀,臉微微一紅,她輕輕地咳嗽了幾下。
“三姐姐沒有在京城裡住,自是不知曉。祖母偏愛大姐姐尤勝,為了讓她能夠進東宮,費了好大一番心思。她也是個有本事的……”
段好說到這裡,神色古怪了起來。
“大姐姐這個人,什麼都要爭個頭名。你繡一朵花兒,她就非繡上兩朵;你喝一副藥,她非要喝上兩副;怕不是人死了躺一口棺材,她都非要躺兩口,顯得比旁人尊貴三分。”
“姑娘家讀書,能識文斷字便是不錯了,可大姐姐每日頭懸梁錐刺股,比考狀元還精神……若她是我一母所出的姐姐,有這般高遠志向,那我高興還來不及……可是不是!”
段好抬起頭來,堅定的看向了段怡,“她恨我們,恨阿孃在惠安公主屍骨未寒的情況下,便進了段家門……以前我不知道,可是那回去了東宮壽宴之後,我便知曉了。”
段怡無語……這是什麼內卷之王同被害妄想的戰爭嗎?
她想著,不動聲色的看了回去,“東宮壽宴上,發生了什麼?”
段好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定定地說道,“三姐姐先前也瞧見了吧,她走的時候說的話。她以為你想要嫁給五殿下。一家姐妹,只有一個能夠嫁入皇家。”
“若是今日五殿下救了落水的三姐姐,那大姐姐不但入不了東宮,甚至連三殿下也嫁不了。所以她方才那麼惱羞成怒。”
段怡聽著,搖了搖頭,她饒有興致的看向了段好,一屁股在她旁邊的門檻上坐了下來,“指桑罵槐聽說過嗎?妹妹。王佔撞我,我主動躲開了。”
“我同你才見幾日,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都能猜到你在其中推波助瀾了。兩頭豬在一個欄裡吃了十來年的食,還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德性?”
段好一梗……竟是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她方才往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三姐姐,咱們是一母同胞,我絕對沒有害你之心。”
她說著,抬頭看向了段怡頭上的髮簪,聲音更小了幾分,“河山印姐姐知曉嗎?今日姐姐拿的這根簪子,一共有兩根,其中有一根是真的,乃是段家的傳家之寶。”
“據說與河山印有關,而另外一根,也就是姐姐頭上這一根,是後來仿製的。東宮選太子妃,三人中選一人,大姐姐只肯贏不能輸……東宮壽宴之前,央求祖母給了她簪子,獻給阮貴妃。”
段好說著,神色中帶了幾分嘲諷,“可惜後來出了意外。”
段怡聽著,心中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