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還是他千里迢迢從劍南道帶回來的……
賀淮南先前還好生生的,這會兒倒是明裡暗裡的嘲諷段怡不配與她相爭。
段怡揪住了靈機的後脖子,將它提溜了起來,伸出手指頭,對著先前賀淮南摸的地方撣了撣,“生了白毛,就得注意乾淨不是,別沾了晦氣東西。”
段怡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震驚的看向了賀淮南。
“若我殺了崔子更,做了那江南王,賀姑娘也要嫁我?”
“若那崔子更硬要做孝子,讓他爹的牌位做江南王,賀姑娘也要同老王爺冥婚?”
“賀姑娘說得對,段怡委實不配同你切磋。畢竟天下大亂,這王爺見天換一個,堪比走馬燈。”
“流水的王爺鐵打的王妃……這等本事,段三望塵莫及。等姑娘載入史冊那一日,我會給姑娘鼓掌的。”
段怡說著,心中輕嘆。
暗道那老神棍楚光邑,算得還是有些準。她段怡這命實在是堪比石頭,要不然的路過的雞蛋,怎麼一個個都欠欠地往上磕呢!
她還想著,賀淮南也是女將,指不定二人能夠心心相惜,成為至交好友。
只可惜……唉,她也不想這麼一枝獨秀的!都是老天爺逼的!
賀淮南乃一方霸主之獨女,何時敢有人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
她頓時又羞又惱,腳一跺,從腰間抽出了長鞭,朝著段怡的臉抽了過去。
那崔夫人見狀,驚撥出聲。
段怡只感覺一陣勁風襲來,那長鞭已經到了面門跟前,她在這裡逗靈機,長槍擱在了一旁,想了想,徒手朝著那長鞭抓去。
只見她玉手一揮,那長鞭便乖順的到了她的手中。
賀淮南更是氣惱,用力地拽了拽鞭子,可那鞭子,像是吸在了段怡手中一般,怎樣都拔不出來。
“你找死是不是?不過是個劍南道棄女,身無長物。跟著崔子更濫竽充數,又借了韋猛的威風,方才立於戰場。我好聲好氣的同你說話,你一卑賤之人,還敢出言嘲諷?”
“誰不知曉,你那父親乃是鄭王走狗,殘害忠良。歹竹出得了什麼好筍?”
“若非崔子更,你連這院子門都進不了,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胡言亂語?”
段怡挑了挑眉,伸手一拽,輕鬆的將賀淮南手中的長鞭拽落了下來。
她將那長鞭一扔,攤開了手心。
那長鞭上頭生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將她的手,扎得全是小小的血窟窿洞。
那滲出來的血,黑漆漆的,一看大有問題在。
段怡瞧著,內功朝著手心運轉,將那黑色的血全都逼了出來。
崔夫人瞧著,面色大變,“賀娘子何是何意?快把解藥拿出來。”
“人很菜,心倒是毒。我若是濫竽充數,輕鬆被奪兵器的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就憑你,也配惹我?”
段怡臉上已有怒色,戰場殺人,生死與人無尤。
若是兩軍對戰,賀淮南鞭子上塗毒,她死了也便死了。
可如今淮南道同江南道乃是暫時的盟友,這個人剛才來擼了她的靈機,居然就翻臉要殺她了。
段怡想著,彎腰撿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長鞭,賀淮南見狀,快速一撲,想要趕在段怡之前,搶了過去。
可她只覺得眼前黑影一晃,整個人便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抽人講究有來有往,你對著我的臉抽了一下,被我抓住了。現在換我對你的臉抽一下,你可抓好啊!一二三……”
地上的賀淮南嚇得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屋子裡的人聽到她的叫聲,趕忙衝了出來。
那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