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的老頭子們。
而在花廳的中央,一群胡姬正旋轉著跳著舞。
段怡仰頭一看,在花廳正前方最高處,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穿著一身朱褐色的袍子,正端著一個金酒杯,哈哈的笑著,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坐著兩個穿著薄紗的美人。
見到段怡同蘇筠進來,眼眸一亮,色眯眯的看了過來,“諸君且看,新來了兩個美人兒!”
蘇筠撇了撇嘴,“想把老東西眼睛摳掉。”
段怡點了點頭,“那你摳眼睛我讓他做太監。”
領著他二人進來的管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幻聽了吧!他絕對是中了什麼迷魂藥,神志不清了吧?
“哎呀,不應該帶靈機來的,要是血把白毛染紅了怎麼辦?”段怡又道。
蘇筠想了想,“要不還是一槍鎖喉吧,流的血少。”
段怡滿意的點了點頭,“好。”
兵分兩路
說時遲那時快。
管家還沒有張口嚷嚷,那座上的王濤還在招手,就感覺眼前一紅一白的人影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穿過那胡姬,到了王濤跟前。
王濤大駭,反手要拔劍。
他兩旁站著的護衛,猛衝上前阻攔。
蘇筠嘿嘿一笑,長槍一壓,直接以千斤之力,將那侍衛手中刺來的長劍,全都壓落在地,而與此同時,他的頭輕輕朝右一偏,段怡的長槍貼著他的耳朵直刺過去。
一槍封喉。
王濤雙目圓睜,面上滿是驚恐之色,他甚至都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他們手中拿著旗幡,可不知道為何,旗杆卻是變成了長槍。
明明不過是兩個十來歲的美人兒,卻是比黔中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強百倍。
別說他們出其不意了,便是直接戰場相見,他王濤也不是眼前人的半分對手。
段怡長槍一抽,血湧了出來,王濤的屍體一軟,滑倒椅子上,瞬間沒了呼吸。
段怡卻是看也沒有看他,低頭關切的看了一眼靈機,“哎呀,還好把靈機夾在我們中間了,毛還白著呢!”
蘇筠哈哈一笑,殺了那兩個侍衛,身形一換,站到了段怡前頭去。
花廳中的人,見到王濤死了,一個個的大驚失色,那中間跳舞的胡姬,嚇得尖叫出聲,慌不擇路的逃出門去,端著酒菜剛剛進門的女婢們,更是手腳一軟,酒菜咣咣咣的落了一地。
來參加宴會的人面面相覷,都尚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段怡終身一躍,跳到了王濤的座上,她抬手一撕,直接將那用來掩飾長槍的旗幡扯了下來。因為剛剛殺了人,那旗幡已經被染了血紅血紅的了。
“哎呀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說的大概就是你們吧!王濤已死,誰想當第二個?”
自打他們下定決心要拿下黔中,便心中有了盤算。
“不用虛張聲勢了,王濤自己個在宴會上刺殺了義父黃使公奪權,生怕有人照葫蘆畫瓢,對著他再來一回,讓每一個參加宴會的人,都不許帶兵器。”
段怡的話音剛落,其中有一人,便抬起一張桌案,舉著朝著蘇筠還有段怡攻來。
“武將只要拳頭在,便是兵器在,諸位還等什麼,快給使公報仇,殺了這暴徒。”
段怡見狀,嘖嘖出聲,“真是腦殼不好使。你不是說拳頭是兵器麼?那你拿桌案做什麼?不曉得的,還以為你要學那胡姬,站在桌案上,給小姑奶奶跳舞呢!”
那衝過來的武將一聽,氣得肝膽欲裂,大嚷出聲:“荒唐荒唐!”
他喊著,將那桌案一扔,朝著周遭的其他人怒吼道,“你們還等什麼呢?還不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