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穿紅衫兒的,還是綠衫兒的,可以先說啊,我好塗色兒。”
晏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一笑,“這墓地裡就是涼。”
段怡收回了視線,繼續朝著那巨大的壁畫看去。
跳舞的白衣女子匍匐在地,她所在的地面上,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圖騰,圖騰之外,所有的人,全都跪了下來,祭壇之上,燃著熊熊大火,他們像是在祈求著什麼。
“先前進來的人,觸發了不少機關”,崔子更說著,指了指路邊的幾具殘破的屍體,皺了皺眉頭,“有些古怪不是麼?來尋河山印的,也有可能是先帝后裔,為何這裡的機關術,要這般兇殘,像是步步都要奪人性命?”
他說著,突然抬起手來,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
段怡心神一凜,將自己的視線從壁畫上收了回來,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有什麼東西來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轟隆隆的雷聲一般,幾乎是一瞬間,便到了眼前……
“我靠!快跑!”段怡一急,連家鄉話的精粹都用上了,一把抓住了祈先生,就要往回跑,那奔騰而來的,不是旁的,而是一個巨大的鐵球,那鐵球之上,還沾著鮮血,以及一些看上去讓人無法分辨的碎肉。
血腥味兒直衝人的天靈蓋,讓人的胃中,翻江倒海起來。
“這邊!”正在這個時候,關老爺子在那壁畫之上,猛擊了一掌,那壁畫咔嚓一聲,開了一條口子,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段怡腦子轉了飛快,這鐵球滾得太快,她同崔子更若是自己個逃出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若是還帶著不會功夫的幾位先生,那便拿不準了。
她想著,伸手一薅,抓住了祈先生,便朝著那突然出現的口子鑽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皆是一翻,待他們一進去,那壁畫突然又合攏了起來,巨大的鐵球呼嘯而過,不一會兒的功夫,又是一陣轟隆聲。
關老爺子皺了皺眉頭,“那鐵球又滾回去了。”
他說著,嘆了口氣,“這種機關,是我二弟十三歲那一年想出來的,最初那鐵球上頭還生了毒刺,同甬道一般大小。整個墓道,像是一個蹺蹺板一般,人一進去,墓道便被封住了。”
“他給取了個名字,叫做上也是死,下也是死。被我父親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方才不情願的留了一個命門。”
眾人驚魂未定,聽到這話,心中騰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壁畫一關,這裡瞬間變得漆黑起來,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就是連站在自己最近的人臉,都看不清楚。
突然之間,一陣勁風起來,段怡大喝一聲,提槍便刺了過去,就在那一瞬間,蘇筠已經掏出了火摺子,照亮了四周。
他扭頭一看,驚撥出聲,“夜明珠!蒼天不公!同是天涯落魄人,為何子更哥你有夜明珠,而我只有火摺子!還是一根快要滅了的火摺子!”
他說著,噔噔噔的跑了一旁的牆面上,取下來一根火把,點燃了去。
然後又是一聲驚呼,“段三!你真的太厲害了!閉著眼睛都能烤人串兒!”
段怡皺了皺眉頭,長槍一抖,將她戳中的人,甩在了地上。先前她感覺到有武器破空之聲,便知曉這黑暗之中藏著殺手,果不其然,叫她刺中了。
“一般一般,只戳中一個,哪裡叫人串兒!起碼也得戳中七八個腦袋,方才對得起我們錦城串串的名頭不是麼?”
她說著,長槍一挽,朝著這墓室的一角看了過去。
“哎呀呀,早知道祖父同大姐夫要來,我何苦騎馬來?早知道就叫你們捎帶我一程了!”
在個角落裡,一群穿著同外頭死屍一樣衣衫的侍衛,圍著三個人。
這其中兩個,正是昨夜她方才見過的段文昌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