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周遭的地方,突然塌陷了下去,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幾乎是一瞬間,站在這雕像跟前的三人,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
在段怡最後的視線裡,那白色的雕像上,血紅的手掌印變淡了去,竟像是要消失不見了。
段怡一愣,整個人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重,一個重物直直地砸了下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抓去……
溫熱的暖流從頭上流下,流到了她的眼睛裡,不過此時段怡已經顧不得伸手擦,她一把將那重物抱住,閉上了眼睛順著墓道滑了下去……
“啊!啊!關仲丘是什麼大傻子,為何要在墓裡修滑梯!”
段怡大吼出聲,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她感覺自己的裙子,都要擦起火花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方才一亮,他們三個人滾作一團,摔了出去。
段怡腦袋暈暈的,差點兒沒有吐出來,因為腦袋被砸出了血,眼前一片紅紅的,有些看不清楚。她挪動了一下腦袋,感覺身下軟軟的……像是躺在柔軟的枕頭上一般。
她正想著,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了崔子更忿忿的聲音,“你能起來了嗎?腦袋上的血,都沾在我的肚子上了。”
段怡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身,二話不說,掏出匕首朝著這個聲音相反的方向猛扎過去。
“統共三個人,你在這裡,那那邊的就是姓黃的賤人了!”
她說著,猛的一把,胡亂的抹了一把臉。
黃雎一聲慘叫,他剛剛滾出來,眼睛還沒有適應光亮,被段怡刺了個正著,一睜眼,便瞧見了一頭猩紅,面色猙獰的段怡。
“你真是瘋子!”黃雎說著,一掌朝著段怡的面門劈去,另外一隻手,則是猛的抓像了她懷中的河山印。
段怡大呔一聲,就地一滾,黃雎的那一掌落了空,直直的朝著崔子更的肚子劈去,崔子更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身,拔劍就砍。
黃雎眼瞅著局勢不利,一個閃身,狂奔而去。
段怡一瞧,焦急地抓住了滾下來落在一旁的長槍,站起身來就想要追去,可剛一站直,一股子錐心之痛,便直接襲來,讓她差點兒沒有掉下淚來。
她餘光一瞟,瞧見崔子更追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氣,一個猛躥,上了崔子更的背,“快追!”
崔子更嘴角抽了抽,揹著段怡朝著黃雎的方向追了過去。
兩人沒跑幾步,便愣在了原地。
這裡竟是一個村落,鳥語花香,炊煙裊裊。梳著總角的小童踢著毽子,咯咯咯的直笑。
看到二人過來,一個圓滾滾的孩子,跑了過來,他歪了歪腦袋,“姐姐,你也不聽話,被阿孃打破了腦袋麼?我阿孃也很兇,上一回還拿棍子打了我的屁股。”
他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笑道,“對了,我有藥!我騎毛毛回家拿,你等著!”
孩子將手放在嘴中,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兒的功夫,前頭的泥巴小路上,便出現了一隻黑白相間的圓滾滾的食鐵獸。
段怡漲紅了臉,雙眼冒著星光,嘴巴長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那食鐵獸看。
孩子伸出手來,摸了摸食鐵獸的腦袋,“毛毛走,咱們家去,告訴阿孃,有客人來了。”
崔子更見段怡半天沒有說話,忍不住搭腔道,“請問除了我們之外,可還有其他的人來過?”
墓底村莊
現場靜悄悄的,小童們也不踢毽子了,有些怯生生的盯著他看。
段怡沒有忍住,哈哈的大笑出聲,“崔子更,你也有今日!能止小兒夜啼,說的便是你!”
崔子更抿了抿嘴,“你先前可是打了我?”
段怡的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