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飛出來幾隻巨大的白鳥。
比起上頭那些小崽子,這白鳥要大了許多,看上去遮天蔽日的。
段怡一瞧,痛罵出聲,“你丫的是什麼烏鴉嘴轉生麼?人家睡得好好的呢,你非叫他起來為他的兒子報仇!”
段怡的話音剛落,那白鳥已經撲騰到了跟前,她強壓住了伸手去戳的衝動,心中默唸著,沒有羊皮卷不主動攻擊我就是個透明人!
再看前頭,先前那個威風八面的壯漢,已經被一隻大鳥抓起,帶到了半空中去,她還來不及幸災樂禍,就感覺腰間一緊,扭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只見祈郎中的雙肩之上,站著一隻巨鳥,那鳥撲騰著翅膀,惡狠狠的盯著段怡。
“師父你怎麼攻擊!”段怡大撥出聲。
懸在半空中的祈先生已經白了臉,“老子武器都沒得,難不成拿柺杖戳麼?我沒攻擊!啊!”
祈先生大叫一聲,手中的柺棍掉落了下去,“段怡快斬斷鞭子……”
段怡臉色一白,先前她怕祈先生遇險,將那九節鞭,一頭捆在祈先生身上,一頭捆在了自己的腰間,現在大鳥往上一撲騰,她的雙腳亦是離地了!
她斬斷鞭子自救容易,可是先生呢?
段怡深吸了一口氣,長槍一抖,朝著那白鳥猛刺過去,“你這鬼鳥,怎麼不講武德!”
明明上頭那些,只要不帶羊皮卷,不主動攻擊,就是安全的。怎麼同樣是白鳥,你就自己個悄悄的改了主意!
黑乎乎的長槍,像一隻迅猛的遊蛇,猛的朝著白鳥最柔軟的腹部戳去,段怡這一下子,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幾乎是一瞬間,白鳥便見了紅。
它悲鳴了一聲,爪子一鬆,朝上飛去。
段怡只感覺身子一晃,長槍落了出來,整個人朝下墜去,她心中暗道不好,長槍一橫,槍頭猛得插進了石頭臺階裡,一隻手拉著祈郎中,懸掛在了半空中。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由於白鳥作祟,前頭的隊伍已經亂作了一團。
“姑娘!”知橋驚撥出聲,隊伍後頭的崔子更喊道,“關老爺子同晏先生蹲下。”
他說著,腳輕點地,從二人頭上躍了過去,然後朝著段怡伸出了一隻手。
段怡看了看知橋那細胳膊細腿,認命的伸出手來,有些頹唐的說道,“又欠你一回,這河山印什麼的,十有八九同我犯衝。”
掉在下頭的祈郎中一聽,呸呸了幾口,“呸呸,童言無忌,呸呸,童言無忌。”
段怡一把抓住崔子更的手,藉著力爬了上去,又轉身同他一道兒,將已經癱腳手軟的祈先生救了上來。
“先生你平常少吃一些,差點兒把我一道兒拽到閻王殿去!”段怡喘著粗氣,沒好氣的說道。
祈先生癱倒在地,擺了擺手,“你這個忤逆之徒,先生死裡逃生,你還想剋扣先生的飯菜”,他說著,掙扎著坐直了身子,從袖袋裡掏出了一顆梅子來,塞進了段怡嘴中。
然後又掏了掏,換了三四回,終於換到了一顆最小的,遞給了崔子更,彆彆扭扭的道,“多謝你伸了一把手!看來我那師兄,還沒有把你教歪了去!這是我做的甘草梅,統共就幾顆!”
懸棺跑酷
見段怡同祈先生無事,他們這一個隊伍的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站在前頭的蘇筠,在原地蹦躂了幾下,衝著段怡揮了揮手,“先生給我留一顆!我要最大的!”
段怡瞧他上躥下跳的像個傻大膽,忍不住站起身來,回應著揮了揮手。
可她的笑意還未到達眼底,便已經僵硬在了臉上,“蘇筠蹲下!”
蘇筠只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勁風襲來,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一隻白鳥從他的身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