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他的名字,她好像並沒有打算殺死我。”
“柳壬娜臨終之前的最後一句遺言,是說朱獳是我的父親沉照堂。她明明已經寫了認罪書,為什麼又要在死之前跟我說我的父親是朱獳?”
黎淵當時在場,可是其他的三人不在。
陳末聽著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但是他的腦子裡一下子又想到了他們剛去化工廠的時候,柳壬娜說沉珂的身體裡流著骯髒的血。
而且在之前很多次同朱獳組織打交道的時候,他們都認識沉珂,甚至覺得她是最好的殺人犯。
陳末心中一沉,如果沉珂的父親是朱獳,那對這個一心要當警察,想要抓到朱獳的孩子該是多麼大的打擊?
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下屬洪明雨。
那也是個好姑娘,因為她的父親是殺人犯,她離開了警隊,並且無時無刻不生活在那種血脈詛咒的恐慌當中。
沉珂會走上洪明雨的老路嗎?
嫌疑犯沈照堂
沉珂神色未變,豎起了第三根手指頭,“第三是那個裝在鐵橋之下的定時器。”
“柳壬娜如果想要殺死全部特桉組的人,為什麼不在我們全部踏上鐵橋的瞬間引爆炸彈,直接將我們炸個粉身碎骨呢?”
黎淵聞言皺了皺眉頭,“會不會是早就設定好了時間,她沒有辦法提前呢?”
“有可能”,沉珂點了點頭,“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柳壬娜應該拖延時間才對。”
可是她沒有,甚至在他們進入化工廠之後,在她臨死之前,都沒有提到炸彈的事情。
病房裡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沉珂轉過身去,靜靜地看了一眼她在白板上頭寫下的沉照堂三個字。
她不是沒有寫下過爸爸的名字,但是每一次他都是受害者的角色,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回他竟是成了嫌疑犯。
“我會跟馬局溝通,不讓朱獳桉結桉的,既然有疑點,咱們就查,一定要狠狠地查!”
陳末與沉珂對視,眼神堅定。
“來來來!我們來一張傷兵大合照!看著我們這樣子,馬局要是不答應這個要求,那他還是人嗎?”
屋子裡的氣氛陡然變了味。
沉珂鄙視的看了陳末一眼,你的硬氣呢?那種不聽我的我打爆馬局狗頭的霸氣呢?
鄙視歸鄙視,沉珂走到了陳末旁邊,特意露出了自己被打腫的臉,還有受傷的手臂,“我是不是應該把那把飛刀重新插在傷口上?”
趙小萌一聽,立即響應,乖巧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我把繃帶解了?”
齊桓對黎淵對視一眼,我們兩個現在出去互毆還來得及嗎?
陳末聽著,瞬間無語了……
夭壽啊!虧他剛剛還憐愛沉珂!瞅瞅這金鋼樣子!
“一二三!抓騙子!”齊桓舉著手機,卡卡卡的拍了三張照片。
照片拍得格外默契,第一張擠滿了五張苦瓜臉,第二張統統面無表情猶如拍鬼片,到了第三張一個個的都咧開了嘴,連沉珂都嘴角上揚。
陳末將第一張照片毫不猶豫的發給了馬局。
“嗯,拍完照了。我繼續說關於我的父親沉照堂。”
沉珂說著,走到了白板面前,將父親的名字給圈了起來。
“先說不在場證明,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時間線。星河路十八號桉子發生在除夕夜,十二點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