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中下旬一日,燕京城皇宮御書房內,燕國皇帝姬燕,坐於書案後。
下方左手,端坐分別是丞相李源基,御史大夫姜巍,下方右手,是兵部尚書令袁榮。
此時的姬燕,食指正輕輕敲擊玉書案,輕聲問道:“天監司傳來左玄秘信,西番索拉多老兒,態度強硬,你們說朕是出兵,還是嚇唬他一下?”
姜巍見丞相李源基,兵部尚書令袁榮,並未開口,只好先開口回稟道:“回稟聖上,臣以為,陳兵西番邊境,操練一番,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即可。”
袁榮知聖人心中早有數,此時丞相未開口,見姜巍說完,連忙接話道:“臣以為,出兵敲打一下也好!”
姬燕聽袁榮說完,見李源基一直沉吟未開口,便隨口問道:“李愛卿,以為如何?”
“臣以為,陳兵同時,隨時準備出兵,兩手準備,也要顧及周邊各國反應,以免弄巧成拙。”李源基提出自身看法。
御書房內,主臣之間,各懷心思,相商國家大事。
巧月二十四日一早,緊靠西蕃國邊境處,大將軍高漢良,身後眾多武將跟隨,正行走於高臺之上。
眾人遠觀下方邊關將士,數十萬大軍,廝殺操練,氣勢磅礴,喊殺之聲,震耳欲聾。
巧月二十四日夜間,霍羽浩與程璇依,帶著弟弟妹妹們,騎馬加速,連夜趕至牧邊城南門外,尋山林隱蔽處,休息等待。
二十五日一早,二人喬裝一番,並未騎馬,只是徒步進入牧邊城內。
二人購買一些小物品,或在早點攤位,吃喝之時,側面多方打探怡情小酒館,以及幼善堂,其主人為人。
再三多方打探,確如谷魚和葉鴻靈所說一致,午後二人方才放心,直奔怡情小酒館而去。
霍羽浩與程璇依,站在小酒館門前,互相看一眼對方,霍羽浩抬腿走入小酒館內,程璇依緊隨其後。
內院客廳中,本對霍羽浩與程璇依名字,非常疑惑的洪四叔,再見卸去喬裝打扮的二人,突然欣喜站起身。
身形微顫,不敢相信般,驚聲叫道:“小浩,小依,真是你們嗎?小魚飛鴿傳信,我還在想,是不是你們?”
“洪四叔,您是……?”見洪四叔如此激動,二人有些不知所措,霍羽浩有不解,連忙問他。
二人站起,看著滿臉傷痕,面目全非,聲音沙啞的洪四叔,竟有如此反應,讓二人有些疑惑,他們並未認出洪四叔,到底是誰?
洪四叔見此,突然轉身,快步跑至屋內,很快拿著一塊木牌,走至二人身前,非常激動遞給霍羽浩。
當霍羽浩接過木牌,與程璇依細看木牌時,二人心臟,瞬間加速跳動,二人更是激動不已。
此時二人認出木牌,倆人突然同時抱住洪四叔,大聲哭出聲,洪四叔同樣淚流滿面,如長者般,輕輕拍打二人後背。
待三人情緒穩定些,流著眼淚,站直分開,可仍是互相觀望。
程璇依一邊哭泣,一邊顫抖伸出右手,擦去洪四叔臉上淚痕,非常難受流淚不止。
片刻之後,方才喃喃開口,輕聲問道:“四叔,您怎麼變成這樣啊?”
洪四叔仍在喜悅激動之中,驚喜的眼淚,不停流出,答非所問道:“我還在疑惑你們名字,是不是巧合,沒想到你們喬裝打扮,竟然沒認出來,是我家小浩與小依,哈哈……老天有眼啊!”
霍羽浩見滿臉疤痕的洪四叔,心似滴血一般,不停擦拭臉上淚水,既高興又傷心。
想起小時候,既讓他崇拜,又讓他佩服,英俊瀟灑的四叔,卻變成如此這般模樣,霍羽浩如何不難受?
霍羽浩想問,卻又不知問什麼,只是輕聲叫道:“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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