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們要在黑暗中,度過餘生,再不會對美好生活,有一絲期盼!”
谷魚正喝著魚湯,聽她一說,沉思片刻,同樣輕聲道:“有時候我總在想,人活一世,不管做什麼,都有許多條路可選,為何非要選殘害他人,這是最壞一條路,那些人活著,就沒有底線嗎?”
“都是七情六慾使然,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選利己害人者,世間茫茫多。我雖然知道,但每次遇到,還是很生氣!”紀雨馨說完嘆息一聲。
她端起酒杯,一口喝光,又咳嗽幾聲,好似被酒嗆到。
谷魚明白,紀雨馨從清涼寺出來,話少了許多。
谷魚能感受到,她得感受,所以他才早些選營地,搭營帳,釣魚做上美食。
也想轉移紀雨馨的注意力,以免瞎想,她也許會好些。
谷魚先給她,盛碗熱乎魚塊,為她倒滿酒,他才一口喝下杯中酒,又給杯中倒滿。
“記的小時候,我體弱多病,最是怕冷,那會還是冬天,我家四叔,還總出門,有時出門數日,方才回家。我只能吃乾糧,天氣太冷,乾糧硬邦邦,還咬不動,吃進肚中,便疼痛難忍。”谷魚並未接她話,而是講起小時候趣事。
紀雨馨放下碗筷,端起酒杯,先與谷魚輕輕碰一下,二人小喝一口。
她才輕聲好奇問他:“然後哪?”
谷魚放下酒杯,接著繼續講道:“疼的實在受不了,自己便想嘗試做飯,想吃口飯。那會太小,首次燒火做飯,什麼都不懂,弄的滿屋都是煙,還一不小心,差點燒燬房屋。拼命用瓢,從木桶中,舀水滅火,火倒是澆滅,身上弄一身溼,更冷更餓。哭著鼻子,鑽進被窩,一邊啃著硬邦邦的乾糧,一邊哆哆嗦嗦,忍耐肚疼。連啃三日干糧,才熬到四叔回家,吃上熱乎乎飯菜,沒敢跟四叔講,肚疼之事,怕他擔心難受。”
“你這些苦,我小時候,真沒受過,舅舅天天生怕我,餓著凍著,不管去哪,都將我帶在身邊。我是天天哭著嚷著,要找爹孃,讓舅舅很頭疼,他還要想方設法,哄我開心。可一到晚上,我特想爹孃,很多時候,我都鑽入被窩,怪自己不好,爹孃才不要我。每次都是哭著睡著,慢慢長大之後,我才明白,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小姑娘,真是不容易!”紀雨馨同樣講起小時候趣事。
谷魚當然明白,一個大男人,帶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孩子小時候,什麼都不懂,一個男人,又當爹又當娘,照顧孩子。
還要做其他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其實很難,而對於洪四叔,只會更難。
:()劍指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