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絮:我只跟你睡。
沈添青哼了一聲,她咬了一口時絮的耳垂:你也跟她
時絮:那都多久前的事了。
沈添青:那還是我好吧,我那麼配合你。
她的聲音有一種幼稚的得意,時絮的手摸了摸她腰側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時絮的手按在上面,沈添青覺得很癢,就要躲開,結果往邊上倒,又被人抱住。
還疼嗎?
沈添青搖頭:很爽。
她把從前聽的那些牆角跟時絮說,時絮愣了一會,才和她解釋。
沒你想的那麼
時絮頓了頓,以前談的物件,相處的時候很好,可是到這一步,她們卻不願意。
同性戀沒那麼好談,時絮自己原本長的就很英氣,白衣黑褲再加個短髮,其實比尋常男人都耀眼。
有些人壓根不是同類,卻要追逐這種皮相上的曖昧。
再加上時絮確實有點不為人知的愛好,最後不歡而散。
要麼就是直接跟別人好了,通知時絮,末了還要假裝很心疼,對時絮說對不起。
我還是喜歡男的。
時絮說的時候很冷靜,她從小家境優渥,相貌優越,成績也不錯,專業甚至是國家級別的。
她因為取向這事被爸媽打過,罵是家常便飯,到底是獨女,也心疼,後來也不說了。
但時絮執拗到底,堅信世界上有戲文所說的至死不渝,被傷得鮮血淋漓依然不會心如死灰。
她遇到譚檀,只能說是命運作怪,是人終有一劫,但是劫緣永遠相伴而行,誰敢說有人終其一生淒涼到底。
譚檀
我確實很傷心,她原本可以不做到這個地步的。我不是死纏爛打的,既然感情到頭,好聚好散就可以了。
時絮笑了一聲,全是坦然:只是我把她想得太好了。
事到如今,你應該也知道,譚檀針對你,可能那時候她就知道你在門口。
沈添青悶悶地嗯了一聲,她抓住時絮的手,又說道:那你對我滿意嗎?
她從來沒談過戀愛,十多年的愛情對她來說是一場虛幻的追逐,是晏牧雨口中可憐又唏噓的你守寡啊。
沈添青比誰都清楚,其實自己跟時絮毫無瓜葛。
時絮是可以恨她的。
但是時絮沒有。
時絮居然還愛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滿意啊。
時絮抱緊懷裡的人,我們小囡那麼好。
沈添青:那你還跟晏牧雨說這福氣給她。
時絮啞然,隔了一會才說:那時候你那麼神經,誰不害怕啊?
沈添青:有嗎?
你不是應該很暗爽,我為了你變成了神經病欸?
時絮捧起她的臉,車駛向深夜開放的遊樂園,是沈添青那顆熄滅很久的幼稚少女心。
時絮搖了搖頭,我那時候啊,只覺得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樣?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希望你能好好長大。
時絮的抿了抿嘴,又笑了:不要為我。
我希望你未來的人生,把自己放在 這倆公開過?
所以你就這麼被睡說服了?
晏牧雨看著自己一打麻將就衰神附體的牌, 嘖了一聲,沒想到你這個小寡婦找到第二春以後耳根子這麼軟啊?
這人說話的調調平鋪直敘,問號都像是機器人說的。沈添青尋思這人長得這麼好也沒用, 天生沒演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