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沈元徹便是如此。別看他平時傻乎乎的,可不苟言笑起來卻也十分能鎮得住場子。
“你來的倒挺早的嘛,怎麼,你們家先生就沒送送你?”
顧準不想他竟然還會上來搭話,驚訝之餘也順口回了他一句:“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哪裡用得著我師父過來送?”
“好大的口氣,你不知道許多人一輩子都過不了府試嗎?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看你這次要是過不了的話,這臉面得往哪擱。”沈元徹忍不住又頂上了。
顧準輕輕一笑。
在他的打算之中,還從來沒有過不了府試這麼一說。鄉試會試,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或許有一些壓力,但也未嘗不能一試,可若只是個府試,那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過的?
顧準想起來一件事:“之前送給你的那些題你做了沒?”
沈元徹立馬梗著脖子,憋的臉色通紅:“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做那些東西?你當你是誰啊?”
呵,沒救了。
顧準神色微冷,徹底閉上了嘴。
沈元徹說完之後便隱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了,可是要讓他道歉的話那也不可能的,承認自己竟然閒著無聊把那些題目做完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跟顧準這小子如今可在鬧彆扭呢,作為堂堂秦王府世子爺,他絕對不能在這種小事上面落人一籌。再說了,他不說的話誰能知道他竟然真的做了那些題?
再之後沈元徹即便想說也沒有機會了,輪到他們這一塊人進場時,沈元徹這個堂堂世子爺也不得不憋著火氣被那些士兵裡裡外外地搜查了一番,然後半點體面也不剩地進了考場。
真是晦氣,考個科舉還要受這等罪,朝廷難道就不能分個三六九等嗎?像他這種皇親國戚來考,就應該享受皇親國戚的待遇才是啊,如此方才對得起他的身份。
這麼胡思亂想地領了號去了號房之後,沈元徹還在找顧準的位置呢,只是這號房的確太多了,他縱然有千里眼也難找。
找不到顧準的位置,便只能乖乖去找自己的。但很快沈元徹便發現不對了,他的號房竟然是個臭號!
這麼說也不全對,應該是他的號房離臭號很近,雖然現在不至於太臭,但是那種隱隱作祟的噁心感已經讓沈元徹覺得快要窒息了。
救命啊,他真的要在這個號房裡面呆上三天三夜嗎?父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吧,都把你兒子給逼成什麼樣了!
他真的不能換個號房嗎?
沈元徹還真問了,最後當然也是被無情地拒絕了。
不同於沈元徹的倒黴,顧準分到的號房便中規中矩,總的來說就是挑不出什麼錯,來不算好也不算壞,勉強湊合。
待所有人都入了考場,考官核實了人數,士兵盤查完了學子保結之後,府試也就正式開考了。
主考官是臨安府的知府。
作為梁國開國初期的臨時都城,臨安府與其他的府畢竟是不同的,且因為人煙阜盛,故而在臨安府當知府也算是一樣美差了。可惜這美差原先的高知府沒能把握住,最後便宜了別個。
新任知府只前兩日剛上任的,姓段。方才段知府前來巡視的時候,顧準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也看不出什麼好壞來。
隨著時辰將至,考題也出來了。顧準翻看了一遍考題後,便開始心無旁騖地做起題來。
頭一場考的是貼經,顧準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的,可是遠在臭號邊上的沈元徹一看到這些題目,頓時悔得不行——
這題目竟然跟顧準給他的那份有好些都一模一樣!
顧準出的題雖多,看得也煩,但誰知道還真給他給押中了不少。可惜了,他當時做這些題的可隨便了,也沒怎麼對著書上一個一個找答案。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