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能比他師父還要學識淵博。
從別院裡面出來之後,顧準便準備同蘇墨言辭行。
本以為今日一別少說要一年之後才能再見, 不想蘇墨言卻笑著道:“顧兄先別急著告辭,這回我還得與顧兄一道啟程前去鹽官縣。”
沈元徹立馬炸了:“你去鹽官縣幹什麼?”
蘇墨言解釋:“李大人在鹽官縣當父母官,我若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如今知道了若是不去拜見,豈不是有失禮數?”
此事說來話長。
蘇家出了一位貴妃娘娘,正是蘇墨言長姊。蘇墨言同皇宮裡面的那位二皇子是親表叔侄,雖差了輩分,不過年歲相當,幼年他也入宮伴讀在李況手底下讀了幾年書的。只是蘇墨言雖與二皇子是親戚,卻與他說不到一塊去。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以蘇墨言一直謹遵君臣禮節,並沒有同他這位表侄有什麼過多的牽扯。只是蘇墨言約束得了自己,卻約束不住家裡人。
私心裡,蘇墨言也一直不大瞧得上蘇家的作派,即使這是他的家人,是他的親眷。孰是孰非蘇墨言也能看得清,李大人無端被貶,他的那位表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這是他們蘇家惹出來的禍,於情於理他也應該前去探望探望。
沈元徹卻不希望他跟著,這麼一個討厭的人。跟著多討嫌啊,還會吸引顧準的注意力,所以他趕忙勸退:“李大人一天到晚忙得要腳不沾地,怕是沒空見你,你還是別去了。”
鄧季文卻道:“來都來了,去一趟又沒什麼。”
人家既然開口了就說明想去,他是不知道沈元徹又是哪根筋不對,死命攔著做什麼?
“閉嘴!”沈元徹氣咻咻,惱他不會說話,“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李大人本就不大喜歡京城那邊的人,蘇三還是不要過去打擾的好。”
是嗎……蘇墨言蹙著眉頭看向顧準。
沈元徹也較勁兒一般地看向顧準,本來就是!
顧準一嘆:“罷了,一塊兒去吧。”
蘇墨言放了心,顧兄是李大人的弟子,他的態度應當就是李大人的態度。
沈元徹卻看得直咬牙。
真是氣死他了,他就說麼,這個顧准以後即便是當官也一定是個昏官,聽不進去旁人的話也就算了,還這麼昏庸無能,呸,狗官!他怎麼就看不出來蘇墨言包藏禍心呢?這幾個人裡也就只有他才是真心實意想同顧準交朋友的。
結果老天不開眼,他的待遇反而是最差,真是氣死人了!
不管沈元徹如何碎碎念,四人一道啟程返回鹽官縣的這件事情卻已經定下來了。
顧準從別院趕回廉府之後,又被廉將軍拉過去一通盤問。
廉江州對今日的那湯可真是滿意至極,那湯真是名副其實的佛跳牆,即便佛祖聞到了怕也忍不住開戒。只是可惜的是,湯就只有那麼一點兒,韓斯年那個不要臉的還過來分了一杯羹,害得他都沒有吃飽。
那人吃飽喝足,轉頭就走了,廉江州卻在府上長吁短嗟,後悔不已。
如今顧準回來,廉江州就急轟轟地想請他再做一道。
顧準明日便打算走,所以直接就把方子留了下來。對他來說本沒有什麼好藏私的,廚藝這技能實在是有如雞肋,可有可無,那一兩個方子過去送人也並不覺得可惜。
顧準提筆寫了幾張,便將方子奉上:“方子都在這兒,您若是什麼時候想吃了,就叫人按照這上頭寫的做就是了。”
顧準給的乾脆,甚至把之前那些叫花雞什麼的也都一定謄抄上去。
他遞過來,廉江州收得卻於心有愧。
德叔現在邊上問了一聲:“可他們若是按著方子做,能好吃麼?”
顧準失笑:“只要時辰夠了,味道自然不會差。別的不敢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