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元徹的氣還沒消,畢竟這真是太氣人了。不過很快沈元徹就發現,王府裡面的這位管事除了照顧他,同時也在監視他。
沈元徹立馬警惕起來,逼問過後才得知是他父王特地下了一道命令,讓管事千萬盯著沈元徹,然後仔細查清楚到底他是怎麼作弊的。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沈元徹整個人都氣糊塗了。
“我說了我沒沒作弊!”沈元徹狂怒。
杜嬤嬤也心疼他,只是王爺疑心她也沒什麼辦法:“好好好,嬤嬤知道世子爺您沒作弊,上回府試咱們能過,這回院試肯定也能過,等靠著自己的本事過了之後咱們再叫王爺服服軟。”
沈元徹張了張嘴,問題是……他根本過不了。
“世子爺聰慧,嬤嬤相信您一定可以的。”
不,沒有顧準在身邊,他根本不可以。
沈元徹快要急死了,他想去找顧準求救,可是有那個管事時刻不停的監視著,他若是直接讓顧準幫她的話豈不是坐實了他沒本事,只能靠著別人才能考上秀才的?他才不要這麼丟面子呢!
縱然有時候找個由頭想出門,那個管事也像是他要去做賊一般,緊緊跟在他背後,讓沈元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可恨,管事實在可恨!
沈元徹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的,京城那邊,李況與段正明的奏書已經呈送到御前了。
毫無疑問,這份奏書在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凡是有腦子的都知道眼下的局勢對大梁已經不利了,自古朝代更迭是不可避免之事,雖說他們總以大國自居,但如今的大梁,已經呈現頹勢了。只是知道又如何,但凡是涉及自身利益,總會出現分歧。
如今朝中除了主戰派與主和派,大抵也可分為變法派與守舊派。變法派這邊的領頭人便是李況,只是他如今被貶官,變法派折損了領頭人,這段時間萎靡了不少。如今聽說李況與段正明又有動靜,這幫人立馬上前附議。
太子思慮良久,也默默地站了出來支援。
只是有他沒他基本上是一樣的。皇后去得早,如今蘇貴妃獨得聖寵,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才是聖上最器重的兒子,若不是顧忌那些固守禮教的大臣,聖上說不得早就另立新儲了。
二皇子見太子表態,並沒有著急說什麼。
朝中吵得雖兇,但是此事仍未定下。下了朝之後,皇上還同二皇子咕噥了兩句:“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哪來那麼多的話,今日再早朝之上真是吵得朕頭都疼了。”
沈元灝一如尋常人家的貼心兒子一般,聽到這句話就立馬關切起來:“要不兒臣去叫一名太醫過來給父皇看看?”
“不必了。”皇上揉了揉太陽穴,“那群庸醫,什麼都幹不好。”
邊上的太監總管聞言嘆了一口氣,按理說不該這麼想,但他真的剋制不住。哪裡是太醫不中用呢,分明是他們聖上每每裝作頭疼腦熱,那裝出來的病太醫哪能治呢?
沈元灝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他關心的可不是這一件而是今日所提的變法一事:“父皇,往後真要如李大人所言,稅糧一律繳納銅錢麼?”
皇上不答反問:“我兒覺得如何?”
沈元灝謹慎道:“一時也想不出到底好不好,只是這法子聞所未聞,若真推行的話恐怕會遇到不少難處。再則,李大人與段大人都是官員,他們哪裡知道普通百姓想什麼呢,或許人家更願意交糧也說不定。”
沈元灝也只是這麼一說,誰都知道根結不在於交糧還是交錢,而在於變法這個動作背後所代表的意義。這稅法一旦變了,富戶的田地便會遭到清算,到時候他們自然要納更重的稅,只有刀懸到自己頭上了,才知道痛。
皇上搖了搖頭:“你不懂,李叔寒那人精著呢,不是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