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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來的一晚上,顧準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滿頭霧水,如墜雲端。
這些內容,他根本聞所未聞,有些甚至於他所想的常理眼中不符,譬如一個重球跟一個輕球從同一個高度落下,最後竟然是同時落地!
簡直有違常理。
顧準對此表示質疑,然而看了系統做的那些實驗,顧準卻又無話可說。
事實勝於雄辯。
中間還有些看著神乎其神的東西,譬如道士做法,結果做起實驗來,才發現竟是如此簡單的把戲。得知原理之後,那些得道高僧在顧準這兒便瞬間變得一文不值了。更甚至,顧準竟然有種換我我也行的錯覺。
不過這些內容太過龐雜,讓顧準一時間也很難消化。可讓他就這麼放了,他也不大願意,愣是憋著勁兒想要把這些書全都讀懂。
於是乎, 心虛 他們師徒永遠不會虧
顧準跟陸山長坐下之後, 心中大概也猜到他師父為何會過來了,大概昨晚上陸山長就已經跟段大人透過氣,段大人跟他師傅想必也是舊識, 所以今日才有四人齊聚。
李況待顧準坐下之後, 將多餘的念頭暫且放下, 迫不及待地又追問上了。
昨天晚上段正明在信中說的不甚明朗李況他只知道一個大概, 並不知曉其中細節, 所以才想讓顧準說給他聽聽。只是顧準又哪裡能說到多少細節呢,這些不過是他偶然所想,並未仔細深究過, 昨日辯論也是一時想起來,所以才全說了。如今讓他說什麼細節, 顧準實在是有心無力。
李況雖有些遺憾,卻並不在意。
顧準說不出來才正常呢,說破天了他也不過就是個少年郎,哪怕想法多了一點,可是並未接觸什麼實事,所以是說不出來的。
將能問的都問了, 李況便跟段正明獨自商議起來了。陸山長偶爾還插兩句話, 至於顧準,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而是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聽他們討論政事也是一種學習。
顧準聽了半日,知道這位段正明段大人也是一位主張變法之人,只是他做事圓滑許多,所以並未被波及,如今前來臨安府做知府也是他自願的, 寧願舍了京官也要來當地方官府,單看這一點便知對方是個有抱負之人。且觀他與師父的言辭,亦知他們私交甚篤。
雖只有一件事情,可是三人整整談了一下午,就這麼著還沒有談完,各中細節仍未敲定。不過李況跟段正明已經擬出一份奏疏,打算明日將此事商定好之後,便立馬上奏朝廷。
段正明身為臨安府知府,他比誰都清楚,這變法需得越快越好。
等三人停下之後,時辰已經不早了,段正明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感到腹中飢餓,同李況道:“今日時辰已晚,不若用過晚飯明日再來細談?”
“不必了,你且吃你的吧,我就不在你這多留了。”李況說著也起了身。
顧準緊隨其後。
段正明奇怪:“你不在我這留飯,難不成還在府城有宅子?”
李況悠悠道:“自然是沒有的。”
奇了怪了,段正明追問:“那你待去何處留宿?”
李況不欲多言:“我在府城裡頭還有一位舊友。”
又是舊友……段正明看了看他,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你這朋友還真是多的慌,走到哪都有朋友,還不止一個兩個。”
李況就當這是在誇他了:“這朋友呢,多多益善。”
說完李況便示意顧準跟上,而後揮揮衣袖轉身離開了,來時匆匆,走的倒也瀟灑,一如他往常一般,看得段正明牙酸。
也不知道這位舊友到底是哪個,都這麼久了,他怎麼沒聽說李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