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於是乎, 一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衙役將他們一行四個人連同小廝車伕一道都請到了府城衙門裡頭。只是到了地兒之後,那幾個小廝車伕卻被攔在了外頭。
這回沈元徹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剛才之所以咄咄逼人,無非是因為這個衙役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 怕他藉著段知府名頭將顧準騙過去。如今竟然都已經來了衙門,估摸著也是他想多了。
沈元徹撩開袍子瀟灑地下了馬車, 大搖大擺地進了衙門,姿態熟稔到像是自家的府邸。
衙役在後面敢怒不敢言。
他也不認得沈元徹,但也能猜出這是個來頭不小的,一般人可不敢在這地兒放肆。
果不其然,等見了他們家知府大人,聽他們大人口中稱世子爺, 衙役才知道沈元徹的身份。他不禁慶幸起來方才沒有出言頂撞什麼, 如若不然這位爺怕是記恨上了他。
人帶到了自然就沒有他的事兒了,衙役回了段知府一句便退下去了。
段知府沒成想自己只請了一個人卻來了四個。只是這多餘的三個人並非等閒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三人即便來了,他也不能趕走。
段知府好脾氣地給兩邊人引薦。
其實除了顧準,場中餘下的人對彼此多多少少都是認識的。就連許久不在京城中的韓斯年,對面即便 李周 “去請世子爺過來。”
此番顧準回去後, 廉府裡頭熱鬧了一整天。
顧準發現今兒開始,府上不少人對的態度都殷切了許多。到也不是說之前對他不好,府上每個人對他都挺不錯的, 只是今日格外不同一些。
顧準思來想去大概也就一種可能:“府裡莫不是也有人去賭坊了?”
韓斯年平靜道:“去的人可多了去了。”
怪不得。原來是因為贏了錢啊。
找到了原因, 顧準也就沒多管這些了。這次賭坊之所以弄得這麼大, 完全是因為臨安府有這個傳統。其實不止是臨安府, 各地都有這般習慣, 在府試鄉試甚至會試的時候,提前押注,看看到底誰才能拿到頭名。一般的賭注如果開得這麼大, 官府早就過來干預了,但因為這些跟科舉有關, 不少人也不過就是圖個彩頭,想沾點熱鬧,官府才放任不管。
顧準想著他們韓將軍也不是一個好賭的人,估計這回過後也不會再沾這件事情,便也沒說他。
韓斯年也確實沒打算靠著這個吃飯,畢竟他的賭錢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 甚至還有些不屑。
但要說以後碰都不碰……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還有會試跟殿試, 什麼時候顧準不用考科舉了,他什麼時候才真的收手,徹底不摻合這些。
今日難得高興,顧準還親自下廚整了一桌的菜,可把廉老將軍給樂壞了。
他望著這一桌菜,食指大動:“分明是你中解元,如今弄得好像是老夫或生辰一般,好處竟被我給佔了。”
顧準坐了下來, 替他斟滿了一杯酒:“將軍要是高興的話,我就在這兒多留兩天。”
“你師父也肯?”廉江州反問。
顧準道:“我師父忙,不管這些事情。”
廉江州瞬間轉喜:“那就留下!反正我的府裡空的很,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顧準笑著收下他的好意。
他多留些日子,也是因為以後見將軍的機會並不多了。待他回去之後,若無意外應該不會來府城。他日啟程的時候便是去京城考會試的時候。待考完會試,往後更不大可能回臨安府了。顧準念著對方教他騎射,又替韓將軍解了心頭之患,所以才想留下來多陪他兩天。
這一頓廉江州不僅吃的有些多,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