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婚禮,說實話我希望她走的晚一點,我不明白我對她是什麼感情,但我確信我是愛哥哥的,我甚至覺得,我生母在前一天的死去對於哥哥的婚禮來說是個晦氣的事情,即使在哥哥眼中這都是個不重要的婚禮,而我就變成了那個晦氣的人,因為鄭琳佯離婚了,早早就不再是傅家的人,在傅家,還能跟她扯上關係的也就只有我了,我要處理她的喪事,所以我晦氣。但是人已經走了,也只好把葬禮拖一拖,至少在婚禮和回門宴之類的結束了。
除了鄭琳佯的葬禮之外就是尚明譽的葬禮,我想辛辭現在恐怕跟我一樣為難,他不好大肆操辦尚明譽的喪事,即使那是他的生父,但他早就在媒體面前肯定過,他要和尚明譽斷絕父子關係,而且,尚明譽和婆婆離婚許久了,早也算不上是高家的人,他不好利用高家的關係去為尚明譽做什麼,再且就是,尚明譽是被害的,宣揚出去,不僅沒有好處,不能報仇,反而會打草驚蛇、招惹禍端。
作為尚明譽的孩子,高辛辭最清楚他的父親曾做過什麼,十個死刑都夠判了。
哥哥的婚禮我還要考慮去不去,他昨晚上給我發訊息,說是嫂子前天剛到了臨江,為了這場婚禮在外界看來不是那麼隨意的,就中西兩種婚禮都辦,但西式的話嫂子那邊就有點問題了,因為她還在上大學,好朋友之類的要麼上課要麼實習,只有婚宴的時候能抽空過來吃頓飯,緊湊慢湊請來幾個伴娘,還差一個,就希望我能去頂上。
我算了算,早上的話鄭琳佯火化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要用的棺材壽衣骨灰盒之類的我剛才就叫人去準備了,我要是遠遠的過去看著送一程,倒也不算太晦氣,哥哥那邊我就還能湊合去,晚點的宴會我儘量待一會兒,散場之後我就去陪辛辭,再過個一兩天,辛辭情緒穩定了,或者是葬禮之後我再去辦銷戶。時間緊張了點,但也不是週轉不開的。
敲定了計劃後向陽忽然又戳了戳我,面上帶著為難,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句:“鄭阿姨的事情,你告訴傅叔叔了嗎?要不……還是讓他過來看一眼,好歹夫妻一場,就當是陪陪你呢。時時,你的臉色真的不是很好,去休息一會兒吧。”
“嗯,是嗎。”我說著,忽然覺得身上是沒什麼力氣,這弱症說起來,麻煩是真麻煩,根本說不清身上到底哪裡出了毛病不舒服,但就是累一點難過一點就小半個月沒精神,我確實有點撐不住了,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安慰似的笑笑:“那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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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陽應下,而後鬆了口氣,伸手搭上我的脈。
可是接連幾個之後,老傅的電話都沒有接通,我有點尷尬的聳了聳肩:“可能我哥哥的婚禮辦的急,事是有點多。”
“嗯——沒關係,那我陪你嘛。”向陽歪了歪頭,搭在我腕上的手離開了,看他的表情,是我的身體確實不太好了,他兩根手指貼了貼我額頭:“時時,要不去我辦公室睡一會兒吧,鄭阿姨那邊的事我幫你看著。”
“我沒關係的,坐會兒就好。”我苦笑笑,說實話,我沒感受到不知何時升起的體溫。
每當這個時候只想呆呆的望望天花板,可也就是這一挑的功夫,我卻看見一個極熟悉的人影,輕佻的笑著像是醉了,白皙的臉上透出醉意桃紅,懷中攬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朝著向陽所說的、“他的辦公室”去了,我不由得起身。
這一層大多是特需病房,條件好一點,除病房之外就還有副主任以上的辦公室,向陽的辦公室位列其中。
確實,能夠到這一層的人是很少的,但不是沒有,走廊裡依舊來來往往有許多人,而那個熟悉的身影、摟著一個渾身低俗脂粉氣令人作嘔的女人從眼前走過之後,進了辦公室裡並沒有關緊門,一種難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