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嘖”了幾聲:“真善良啊。”
“他比你好,不會視人命如草芥。”南行聲音雖小卻鏗鏘有力。
“南行在你旁邊嗎?”江以南驚了一驚。
“是啊,替我收拾爛攤子,是不是啊親愛的小朋友?”威廉勾了勾南行的臉頰:“哦,你不是要極力模仿林默讀的一切嘛,那你應該詢問一下,真正的林默讀在遇到石濂邀請的時候會怎麼做啊?”
“威廉你夠了,我說過不要讓南行參與進來!”江以南終於還是沒忍住吼了出來,但很快就後悔了,他開啟衛生間的門,好在傅惜時並沒有驚醒,他硬著頭皮嚥下去:“南行沒有義務幫你做任何事,你想怎樣,跟我說。”
“他只是幫我擦了一下地下的紅酒,你多心了。”威廉輕笑笑,無奈的搖搖頭。
南行起身,把沾有酒汙的衛生紙扔進垃圾桶,路過威廉的時候停了一下,他對著電話低聲說了句:“我沒事,你放心。”
“那就好。”江以南鬆了下去。
“別走啊,你還沒說呢,如果是你,石濂這樣的畜生要你喝酒,你會怎樣啊?”威廉嘴角勾著的弧度別有心意,像是嘲弄孩子們的無能。
南行知道自己的性子,他是軟弱的,或者說想反抗,可自己不僅僅是這樣孤單的一條命,為了自己的家人也從沒有選擇過掙扎,從小到大,沒少被欺負,這樣還是遇到江以南之後他幫自己擋了大半的。
可他並不想被威廉看到他的不堪,於是還故作鎮定,他停下:“你是怎麼做的?”
“去喝酒。”江以南帶著些猶豫回覆。
“去喝酒。”南行更加斬釘截鐵,或者說,真正的林默讀更加斬釘截鐵,“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好一陣兒都沒有人再說話,甚至是威廉,他也只是站在一旁等待著觀賞小朋友們的對話。
江以南長舒一口氣:“我知道了,不早了,你休息吧,幫我告訴威廉,今天下午的事情發生之後短暫間不能再動手了,否則就是頂風作案,等過個一兩年吧,先讓我在傅家站穩腳跟。”
“好。”南行應道。
電話結束通話了,南行把手機遞回去。
威廉撇他一眼,又看著窗外去了。
南行低頭看了看錶,確實不是很早了,晚上十一點多,往常都是他早就進入夢鄉的時間,今天的書實在看得久了些,臥室桌上的燈還亮著,下頭是江以南影印了送過來的臨大期刊。
他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利用到這些知識的機會,但,要是不看,天天呆在威廉這裡不能出門,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不如學習。
南行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
身後的威廉似乎又在自言自語了,他扭過頭去。
“不能做事嗎?我才不信,要我等兩年,就憑那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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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南行怔了怔。
沒有回答。
威廉神遊的時候,就算是梁韻叫他也很難有回覆的。
南行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他還是發了訊息給江以南,叫他注意。
但江以南已經好睏了,他並沒有看到南行的資訊,洗淨毛巾,他悄悄出去。
傅惜時酣睡著,昏黃的燈光下,她顯得格外安靜溫和,江以南……哦不,在她面前是林默讀,他要謹記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
林默讀不敢再碰她了。
他給傅惜時蓋好了被子,忽而看到床單上有他不小心落下的髮絲,他伸手去掃了掃,髮絲掉落在床的另一邊,滾落到枕頭上,剛想要上前去拿走扔掉,又看到兩個枕頭縫隙之間、另一個男人休息在這裡的痕跡。
是一條墨青色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