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給管事看的。
我的聲音引來堂內傅家人的觀望,看過之後又圍在一塊竊竊私語。
我的禁閉期還沒過,出現在這裡確實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不過又一想到是從來不守規矩的我,他們的驚訝又變成了嘲笑。
從門縫裡望過去,我看到老傅頓時黑了臉,二叔和小叔也是眉頭緊鎖,表哥雖不清楚現下情形究竟如何,但也明白我來到這裡不是好事,即使現在心裡還生我的氣,還是止不住的向我擺手讓我走。
二奶奶和三奶奶倒是開心,不知是裝的還是認為戰勝了我就興奮,連忙招手讓我進去:“快別攔著時丫頭了,她還病著,別讓她在外頭久站,小心受了風。”
還小心呢,我看她們巴不得我受風。
“是。”守門的管事應了句,哪怕再疑惑也得請著我進門。
我一步一咳嗽的進了洪堂的門,坐在掌家座下左手邊第二個位置上去,前面一個是二奶奶,二奶奶對面一個是三奶奶,一個個盯著我如同豺狼虎豹,也只有我後面的表哥才是真正天真的模樣。
老傅捏了捏掌家座上的欄杆,手都開始泛白,就好像座位上有針扎著他一樣,掙扎了好久,他終於還是認下了我已經來到這裡的事實,招手讓邵勤將今日所查到的所有事情公之於眾,而他自己大概在祈禱,希望我安安靜靜的過完全程,不要惹事。
只可惜我要讓他失望了。
邵勤瞥了我一眼略有不安,但很快便回過了神,做他該做的事情,大概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樣子,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一字一句的聽,和我瞭解的沒有出入,除了最後一句:“小少爺的事,可能真的是個意外。”
這句我沒法奉承,當即起身否定:“不是。”
“不是什麼?”一個坐在中間位置的老者不由得問了一句,像個捧哏似的,正好讓我把話說清楚。
我撐著座椅,沉聲道:“澄澄的事,不是意外,就是有人蓄意謀害,我有證據。”
“你胡說什麼!”老傅頓時急了,黑著臉怒喝道。
他很少衝我發火,我雖然明白他是為我好,但他說我這一句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腿一軟,虧是表哥眼疾手快扶住我,我才不至於站不穩摔到地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面向老傅:“爸,你急什麼,又怎麼能確定我是胡說,你不是一向最關心澄澄了麼?你就不想知道事實是怎樣的嗎?”
“哪有什麼事實,畜生使性子而已,死都死了,再跟誰追究?”老傅喃喃道:“要鬧回家鬧去,這是正場,你難不成想讓全家看你的笑話?邵勤帶著上百人把全家翻了個底朝天還不如你仔細嗎?”
“邵叔叔是認真,可偏偏就是落下了。”我回頭看向邵勤:“邵叔叔難道就不知道那匹馬生前食慾不振、連番嘔吐?一匹病馬,怎麼能拉出來給小少爺引路,就算是當日馬匹緊張,不得不用,那它既然食慾不振,如何又能吃下味道苦澀難以下嚥的紅豆杉,加上紅豆杉對於馬匹來說是劇毒,只需要一點就可以迅速喪命,那它就只能是在澄澄墜馬以後、被押回馬棚期間吃下的紅豆杉,摔了主人,按照規矩,它很快就會被處死,何必再餵食?就更別提是誤食了紅豆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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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勤被我問的滿頭是汗,手足無措,他暗暗看了眼老傅的眼色,很快被老傅瞪了回去,他只好硬著頭皮找了個理由:“小姐,或許是養馬的人可憐小馬,餵了又如何呢,殺人尚且還給一頓斷頭飯呢。”
“是麼,我從來沒聽說過屠夫給人送斷頭飯的。”
我揮揮手,梁河立即出門去,不一會兒就將一個單穿一件老漢衫的青年扔了進來,那青年畏畏縮縮的,抬頭很明顯的瞟了二叔身旁的齊承一眼,雖然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