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辭顯然聽不進這話,對他更是煩的頭疼,嗤之以鼻:“哦,時時睡了啊,那你在這兒是幹嘛,罰站麼?”
“我守夜行不行?”
“那麼多保鏢輪得著你?還是你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一個月工資多少啊?要不來我家打工,我給你開十倍。”
“再多的保鏢不也攔不住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小人麼。”
江以南朝著高辛辭上下看一圈才看透點什麼,心裡抱怨真不該跟時時生氣,還砸杯子,他家寶寶最初的想法大概是想找他的,高辛辭身上這一套顯然是他常穿的風格,他還跟李世榮說了聲時時要找他就去走廊頭,誰料突然有人叫他,他就給走了,算算時間時時恰巧就是那會兒剛送走紀檳,剛好去找他。
他上前,冷笑著看著眼前的高辛辭,心裡莫名就舒服多了,高辛辭也有今天,得穿著他的風格,裝成他的模樣時時才肯理他,別說,這一身黑襯衫是挺精緻的,可惜了,他伸著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戳高辛辭的胸口:“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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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尿頻。”高辛辭撇著眼說了句。
“你……”
一直在後頭安安靜靜待著的朱文青此刻也冒出來助攻,多有趣似的扭過頭看高辛辭:“為什麼尿頻?”
“腎不好唄,不然怎麼大半夜擱門口思考人生呢,誰家好姑爺不去暖床跑來當門神。”
高辛辭說著說著早一繞彎走出二里地了,但那些話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他耳朵裡,照著行走路線,高辛辭原本也沒有往時時屋裡走的意思,彷彿是專程來看他笑話的。
江以南有個很長時間都改不了的毛病,那就是生氣快,消氣能把自己搞得頭痛欲裂,總也忘不了,一句話深深刻在他腦子裡: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可是就是不能跟高辛辭打架怎麼辦呢?他想回去抱著時時睡覺了,或許一覺起來就好,但又怕嚇到她,他也覺得自己突然回去,時時還沒緩過勁兒來會讓她不開心,那該怎麼做才好,這偌大的世界,他還有誰是可以傾訴的人呢,慢悠悠的在酒店亂逛,不知是怎麼回事,再反應過來時、眼前是十分無語的監控精,所在地點是拳擊臺。
“打一場,快,回去收拾洗漱,到明天早晨你還能睡四個小時。”他拍了拍封適之的肩膀,自顧自的將拳擊手套帶上了,擺上了架勢。
而封適之依舊無語,在他說罷後甚至激動:“贏了你也勝之不武吧,要不要臉啊!”
江以南疑惑一瞬,一低頭才曉得原因,他自己手上的是個加大版的拳套,塞給監控精的明顯是小孩戴著玩的,監控精硬套都套不進去。
“誒,困蒙了,那是我給漾漾買著玩的。”他才怪不好意思的從櫃子裡拿了新手套。
封適之在後頭一陣抱怨:“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麼飛機,拉我打拳擊還作弊,你跟那個紀檳一樣莫名其妙,沒事找事……”
“反正你也睡不著嘍。”江以南將手套扔過去,聳了聳肩。
倆人先熱身,隨意打了兩個回合,身上慢慢熱了,江以南才從方才的事分了點心,但封適之還是那副腦仁疼的表情,怎麼總感覺有哪兒不對?
“時時呢?我半天也沒聽見她動靜,誒不對,她回去的時候是不是看見她哭來著?我也沒看明白又被人叫走了……是不是誰欺負她了!”封適之說著就要走,江以南趕緊上前給攔著。
“大哥,這都幾點了,時時早睡了,你過去幹嘛?再說了,我都在這兒了,能欺負她的還不就我一個,你怕什麼?”
“那倒也是。”封適之難道覺得對面的話頗有道理:“話說你怎麼大半夜跑出來,找我還這麼講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