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還有沒有,我自己能明白一點是一點,以後、也不至於一輩子擱在往事上,算了,不提這個了,時時,我還沒問呢,老高把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失蹤那麼久,為什麼你們好好的,幾天會成這個樣子?”
“沒什麼,就是……他告訴我他很孤獨,沒什麼說得上話的親人、朋友,家裡撐不下去了,很累,想讓我跟他一起走,我們就私奔了,後來發現不合適,我們就又回來了,分手了唄。”我又重新將酒杯倒滿,極其平靜疲憊道。
“相處了這麼久才發覺不合適?”露露彎下身瞧著我、極詫異也覺得可笑道:“時時,縱使再有諸多不好處,你也不是這樣輕易撒手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才幾天,你甚至還在孝期,就跟林默讀訂婚了?你現在難道能喜笑顏開的告訴我你新婚很開心嗎?”
我依舊無話,我不想隱瞞,也不想欺騙,矛盾的結果就是這樣——死寂。
露露就那樣直勾勾的盯了我一會兒,終於也還是放棄了,臨別之前,也就是那兩聲苦笑了。
“老高要出國了,你聽說了嗎?怕你以後的處境一見到他就不好過,所以縱使拉長他東山再起的日子,他也選擇離開,他跟我說,是他對不起你,你怕生,所以躲出臨江的不能是你,就只有他了,預定的是一週以後走,我應該會一起去,我家珠寶的國際市場買賬的一般,趁此機會,跟出去宣傳一波,他幫幫我我也幫幫他。在此之前,我也聯絡了陳家,跟伊寧姐姐說上話,以她在海德堡的人脈,保住老高平安是沒問題的,別說覃喻的幫手是高仲悟,她搬大炮來都沒用。”
“那就好。”我轉過身,坐著直直的看著前方的人來人往,咬著淚平靜道:“高家的保鏢不少,辛辭既然想到要遠行,就會提前做好準備,他有自保的能力,你更應該保護好你自己,你是為了開拓市場去的,珠寶行當爭這行錢的人太多太雜,難免有人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你也不要太過依賴於陳家,陳伊寧是為了新婚丈夫的產業暫時留在海德堡的,她自己的勢力大多還在另一邊。”
“我知道,不用擔心,我專門僱了一批人來守著的,不會有事。”
“以後還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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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契機的話或許會吧,但也許,就一輩子留在那邊了,可能換座城市,換個國家,臨江給我的記憶也沒有那麼好,雖然我還是不死心。”露露笑著抹了把淚道:“時時,我還想跟澄澄見一面,一週後我會在機場等他兩個小時,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吧,如果他後悔的話那我就不走了……”
“他不會後悔的。”
露露是最後一句話時崩潰的,壓抑了許久的淚水還是湧出來,其實愛情在她的生命裡未必有那麼重要,她親口說,喜愛是生活的調味劑,也親口說,她理解澄澄的不愛與多疑,但是千萬般壓力堆在一處,她也要撐不住的,她最後還小心翼翼捧著的愛情偏偏是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卻也沒有辦法欺騙她、告訴她,那根稻草是虛無的,或者,那根稻草會被一陣疾風吹走。
澄澄的自卑是刻在骨子裡的,也會永遠存在與他的生命,對於露露,不愛不是放棄的最大原因,而是他站在烏雲下,處在他的視角不敢去追逐他眼中露露的明亮、樂觀、高潔,被烏雲跟隨著的人,非要強求,要麼是一塊兒遮住人家的陽光,要麼是被人家的陽光腐蝕著自己直到死去。
任何人沒有辦法哀其不幸,也不能怒其不爭。
因為這就是命運,命運使然,人能憑藉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但能改變還是掩埋自己的出身嗎?能抵抗旁人與生俱來的偏見嗎?他父母都不喜歡他,他豈敢奢求別人喜歡他?就算喜歡,也不敢相信,相信了也不敢爭取,因為爭取代表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