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點點頭,招手讓封適之帶著郭律師出來。
“我不管從前的陸夫人做了什麼,人有雙親,不是一方親長做了什麼,孩子就該去死,澄澄有爸爸,也為他的名正言順做了證明,澄澄在族譜上,就是我傅家子孫,至於陸夫人犯錯那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我捧著茶水喝了口,隨即郭律師上前。
“根據惜時小姐的意思,陸夫人的罪名整合出來主要有經濟類五件,都是作為共犯且是主動自首的,減刑後大概要判五年,最重要的,還是她對鄭夫人的多次故意殺人未遂,我們將證據上呈法庭,不出意外的話,要判十年以上,所以等陸夫人出獄,至少也是十五年以後的事情了,至於其他陸家人,作為諸多經濟犯罪的主謀,至少也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且經過調查,對於疏愈少爺來說,陸家已經沒有他的直系親屬了,他對陸家並沒有半點法律意義上的贍養責任。”
我做好準備後,直了直身體開口:“陸茵茵,殘害我母,挑撥我雙親情分,致我五位兄弟姐妹身亡,她已經得到了她該有的報應,我即刻在此宣告全家,將陸茵茵家譜除名,死後也不能葬入傅家祖墳,等她出獄之後,傅家對她沒有照拂的責任,如果澄澄願意,自願去孝順,與我無關,但從此之後,我們沒有半點姐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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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罷,家中眾人面面相覷,到底也沒能發表什麼觀點。
我並不覺得我做的過了,我也沒有把握澄澄會答應,但我若再退步,那我枉為人子。
無論鄭琳佯對我怎樣,無論我再恨她是我母親,可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有資格恨她,她不堪為人父母,可我要為人子女。
“我已經叫人清算遺產,等我父親葬禮後分割,澄澄就是長房的掌家了。”
我瞥眼到角落,邵勤的身影一晃一晃的在帷幕後面待著,隔一會兒抹把眼淚,我知道對於老傅的死,他比我更難過,他到底是老傅一手帶大的,年紀也比老傅小得多,說是老傅的養子也合理的,我若不給他找點事幹,他閒著一直想、那才真要抑鬱了,於是再不忍我也還是開口。
“邵叔,紀叔。”
我喚了一聲過後,邵勤還沒反應過來,還是紀檳把他推出來的,迷迷糊糊的才站到堂中央,仰著頭直勾勾的盯著我,卻還是滿臉疲憊的。
“怎麼了時時?”邵勤揉了揉眼睛道。
我嘆了口氣:“邵叔等葬禮過後還是休息幾天吧,出去散散心也好。”
邵勤摸了摸哭腫的雙眼,怕我不要他似的還逞能的挺了挺身體:“我沒事,你有什麼就說。”
“我是想請邵叔以後幫我照顧澄澄,他新上位,家裡或生意上有很多東西不清楚,邵叔帶著他一塊熟悉熟悉,也好讓他早點通了路。”
“哦,這些事你安排就好,你做主,我都可以。”邵勤點點頭,隨後便退回去接著哭了。
紀檳留著多看了我兩眼,彼此都覺得尷尬,他不害澄澄我就謝天謝地了,更不指望他能對澄澄好,當然,他的恨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想了想還是說:“紀叔就跟著我吧。”
紀檳沒說什麼,像是隻接受指令的機器,聽完就退回去了。
我想我的任務完成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還是雲嫣恰逢時的哭泣提醒了我,她倚著桌子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中間去,滿眼失望的瞧著我:“姑姑,疏愈舅舅做了掌家,你呢?”
“我?”
“你將來怎麼辦?你為他做了一切的準備,你有沒有為你自己想想、何去何從?”雲嫣一字一句宛如泣血道。
我對此卻也只剩苦笑了:“我就算不做掌家,不還是傅家的小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