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我總覺得二叔的話怪怪的,癟著嘴停了許久,而二叔彷彿也想到了,尷尬的又喝了口面前的茶水。
“當然,你在二叔這裡肯定是不一樣的昂——”
我:二叔您不如不說呢……好尷尬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唉還是算了。
“覃喻姓高?改姓?”我轉了話題問。
二叔咳了咳也恢復到剛才的狀態:“沒什麼好改的,她本來就姓高,她是高保義的女兒,高二寶和原來死了的那個高大寶才是高保義抓來的生育工具。”
我:三百六十度螺旋昇天同時發出尖銳質疑“啊”?
二叔淡淡的喝了口茶平靜道:“高二寶他們是高家很遠的親戚了,就像——當初你和雲謹的關係差不多,雲謹雖然還叫你姑姑,但血緣已經超出五代了,除了同姓也沒什麼能證明關聯,他挺聰明的,人也長得漂亮,老宅規矩遠房親戚也是可以選做掌事的,他還跟封適之拼過一把,差點就贏了,可惜了,綜合能力上還是差了小封一截,後來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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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更怪了,“生育工具”這個詞實在聽的人瑟縮,主要是我實在想象不到老宅一個特別變態的規矩放在封適之臉上的樣子……咦,違和,離譜!
還是不提的好,封適之我都忍了,還好梁森年紀比我大太多了沒入選,也虧是我嫁的早,不然可真是釀成大禍了哦……
我撇了撇嘴表示“嫌棄”,很快又轉回正題:“那高三爺既然有孩子,何必還繞這麼大一個圈把覃喻藏起來呢?還從旁支過繼兒子,又麻煩的把女兒娶回來成了兒媳婦。”
“咱家老宅裡重男輕女,好歹也給女兒一條活路,女兒想要家產,女婿是入贅的就好了,再不濟是出嫁的也會有豐厚的嫁妝,頂多是不讓獨生女以外的姑娘們做頂梁的,可是在高家,姑娘們想守住家業可太難了。”
二叔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說不上是憐憫還是嘲諷,也或者都有。
“高家獨生女的人家也多的是,高琅越,或者覃喻,這樣的人若沒有外援,就算能力再強,高家也不會給她們證明能力的機會,何況高保義自己就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年輕時候太造孽,老了這可好了?沒兒子,就剩這麼一個閨女。”
“後來也算是良心發現了,專注培養覃喻,可你說他分明在世,也活得好好的,沒兒子不長臉還是會死似的,非要整這麼一出,讓覃喻怎麼能不噁心?加上連著兩個丈夫都倒黴患病,死了一個立馬接上下一個,孩子也遺傳病死了,她可不受不了,高保義也算是惡有惡報,自以為是勞碌了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他女兒親手給他送終,他自己也別怪誰。”
我想了想,琢磨半天還是繞的離譜:“那她現在到底算是兒媳還是女兒?就這樣繞一圈高家就能改變思想、甘心認她做掌家了?”
“高家小姐做掌家又不是沒有先例,需要外援而已,高保義自己算一個,他把他自己所有資產都給了覃喻了,何況前面還有一個高二寶做傀儡,高二寶拿名覃喻拿權罷了,也算名正言順,再有一個,就是高家五爺。”二叔說著又點了點我額頭:“傻姑娘,你總不能真以為那個高仲悟是個什麼不爭不搶的老實人吧?”
“那倒不會,我只是覺得依照先前跟高五爺打照面的幾回,他是很有能力的,他想起勢,隨時都可以直接和辛辭正面抗爭,何必非跟覃喻混在一塊,爭權不是該以己為主?我看他們兩個都不像是會低頭的人,到時候怎麼分賬呢?”我手撐著桌子不解道。
“簡單,高仲悟之前老實呢,是因為他尊重高老太太,那是他姨祖母,老太太去世了對他來說,人生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重要的女人嘍,他也不講究分不分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