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源頭,除了二叔還能有誰?
小叔不大能坐得住了,瞧著二叔臉色陰沉沉的,似若此刻窗外被濃霧遮住的月,他略快幾步將我拉到身邊,猶豫了一下,又用餘光掃了眼高辛辭:“行了,知道跟你沒關係,朱文青為你也無可厚非。”直到拉著我回到座位上坐下,小叔直勾勾的瞧著他又一字一頓謹慎道:“高董刺瞎林默讀的眼睛,但這件事確實和高辛辭沒關係,禍不及子女,咱們沒必要朝著孩子撒氣,既然要解決問題,我們總該先問清楚衝突的原因才對。”
二叔沒吱聲,眼角有些抽搐,我帶著求助的意思看向哥哥,哥哥想了想又俯身輕語:“爸,這件事畢竟出在咱們家,而且,監控還是壞的,如果真告到法院去,傳出去對咱家的名聲也不好。”
二叔才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珠磨著眼皮轉了轉,許久才睜眼又是淡然:“這還有什麼好問的,得了,那件事我和你小叔、還有高董心知肚明就夠了,小孩子別問太多。”
哥哥對小孩子這個名號不大滿意,癟了癟嘴又怨氣沖天的看看我,可惜在這個情況下再有叛逆的心也不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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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重新將目光投向我身上,頓了頓,指了指高辛辭:“時時,你是確定要護著他了?”
我雖不明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此後,婆婆的情緒也猛然一鬆,可她對我的成見是早種下的,不會影響辛辭對我的感情,但也不代表她會為此感激我,她只是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二叔挺了挺腰,再不看高家的一角,轉頭又望向默讀,思索一番,示意哥哥和清雲哥都到他身後,衝著齊承擺了擺手:“去,把他另一隻眼珠子也給我挖出來。”
默讀神色一怵,卻愣是沒個動靜,多說方才清雲哥折斷朱文青的手是讓我冒了一身冷汗,這一下真是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瞧著默讀死站在那裡全然沒有反抗的意思,我都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連忙掙開小叔的手上前猛推了一把。
“你傻了!”
“跑我也跑不了啊。”默讀鼻息重了聲歪歪頭。
這一圈上下的今天都莫名其妙,一個個整得像逗我玩似的!我竟啞口無言。
“把小姐拉開。”二叔捧著新茶水,拖了個長長的尾音,齊承速度也夠快,話音剛落,他已然抓著我兩手腕別到背後去了。
“二叔!”我眼巴巴的看著默讀只有冷笑,被另一幫人箍住手臂,高家那邊我是沒指望的,眼下只剩一幫“老弱病殘”,二叔不睬我,我也只得再度期盼小叔和哥哥。
可事實就像我最初說的,他們憐憫我但也支援二叔,即使過激,但除掉林家保住高家、是最容易且最乾淨的辦法。
“手裡掌握著一個所謂的秘密,就敢孤身一人跟高家硬抗,還不是為了你自己,我不得不說,你是個英雄,但是你搞錯了,我家時時不是惡人,你不該在死前還拿你的悲情故事、套著我家時時滿足你的私慾。”
二叔倚在沙發上一字一字更重的說。
“我記得我第一次單獨見你的時候就說過,你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跟我說,但你要是敢脅迫我女兒,我就讓你一家、在同一天、一起下地獄,你們在地下團聚吧。”
“二叔!默讀是受害者!他的眼睛沒了,縱使他拿高家手上的心臟源作抵,他也沒有錯啊!”我急忙道。
“是嗎?”二叔對我的聲音終於重了一分,我心裡一顫,多少還是有些怕二叔的,他並未看我,而是一直直勾勾瞧著默讀的方向:“時時,那如果二叔告訴你,將近三十年前老爺子放的那一場大火,是高琅越出謀劃策,以此圖謀老爺子的支援去幫她爭奪高家長房的位置,她卻沒有料到我和你小叔沒有死,老大折回去救我們了,這個秘密封藏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