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想通的,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項鍊作用就是監視,我不是一個多輕易服軟的人,高辛辭想用項鍊監視我,我毫無反駁,聽話帶著也只能有別的原因,正是監視默讀了。
“裝個監控更方便一點。”默讀這樣評價道,他伸出手,我猜是想再牽住我的,顫抖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前幾日的決絕,他苦笑笑,最終還是放下了。
“默讀,你別瞎想了,好好養傷吧。”我有些煩躁的嘆了口氣。
他讓我走的話這些天不少說,可哪次又真輕易放手了?我沒抱過這樣的想法,哪怕跟他說清了是出去做什麼,十分鐘不回去他也大吵大鬧,我也就明白他是試探,可一兩次我尚且可以理解,總不能每天都鬧十幾次,這跟上一世在老傅面前鬧自殺的我有什麼區別?
“我這次不是試探你,我真的要走了,離默唸手術只剩三天了,我要回去。”默讀抿了抿嘴,怕我不信,還伸手將桌上的易碎物都往裡推了推:“醫生跟我說了,我現在可以正常服用精神類藥物了,我先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是因為不能吃藥,只要吃藥的限制放開了,我也不會有那樣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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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會陪你一起回去的,默讀,我也有過心理疾病,這種病藥物控制固然重要,但首先你要做的是放平心態不要瞎想,你若是一直疑神疑鬼的,吃什麼藥也不管用啊。”我了當的將他扶著躺下,扯了扯被角。
默讀瞧著我好半天,吸了吸鼻子,淚眼汪汪的卻也沒能哭出聲,他的模樣我是熟悉的,我當年也是這般,真到極致難過的時候,哭泣確實是無聲的,我最終還是心軟,伸手到他胸前輕輕拍打。
“你昨晚上幾乎就沒睡,今天也才歇了幾個小時,多睡會兒吧,我不會再走了,放心,安眠藥也不是多好的東西,儘量還是不要一直依靠藥物,我看著你睡好不好?”
默讀神色終於柔和了些,輕抓著我手背,掀開被子放在心口,左右挪動著撫了撫,在我指間摩挲,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剛要放鬆,手背上卻又摸到什麼冰涼的痕跡,連忙回頭看,才瞧見是他的眼淚滴到了,微微笑著瞧著我,手上的力道忽然重了些,我吃痛不由得哼了一聲。
“默讀你幹嘛……”我忍著說了一聲。
默讀卻彷彿聽不到我的話一樣,自顧自的扯著我手背輕輕吻了吻,隨後,又拽著我的手從他解開的襯衣釦子裡伸進胸膛。
一片熾熱,以及他破裂凸起的傷口。
我猶記得早上看到的,不敢亂動碰疼他,也只好順著他的意硬邦邦的隨著他掌心力度摸了個遍。
“摸到了嗎?”默讀輕聲問。
我只覺得莫名其妙且羞恥,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前些日子多少還顧著舊情,大多就親吻我手心,頂到頭了也就輕輕抱抱我,哪有這樣的,莫不是這次道別,還要試探我底線不成?
“你別胡鬧了好不好,我結婚了!”我憋悶不住,終於還是撒手起身帶了點慍怒道。
默讀卻還是那副平淡的模樣,他點點頭:“我知道,你想多了,就算有那個心思,我也不覺得我這副身體能給你帶來什麼生理上的感受。”
“那你想做什麼?”我頓了頓,還是帶著些警覺的盯著他。
“時時,我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眠一向淺,你經常半夜裡偷偷解我衣服,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默讀鼻息重了些,輕咳了兩聲又掀開被子:“你是為了我身上的傷口吧,還有吻痕,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還以為我有女朋友。我今天吃了安眠藥,我猜你應該看過了,我遲早還是要跟你坦白的,讓你摸一陣兒,也只是怕你沒來得及看,做個雙重保險而已。”
我才放鬆,可一想到默讀的傷口又提起精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