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死呢!”傅鳴瀛捏緊了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黃花梨的桌面上,杯中的水也為此震動不止,年紀大了,承受不住剜心般的惱怒,此刻也不住的咳嗽起來。
邵勤見了,連忙從口袋裡拿了藥上前去,就著溫水讓師父把藥喝下,師父湊到耳邊問女兒情況的時候,邵勤也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師父所有的父愛如今給別人做著呢,傅鳴堂剛剛才搬了滿桌的食物送進去,都是傅惜時愛吃的。
聽罷,傅鳴瀛恍惚間彷彿又聽到自己這個好弟弟方才對自己吼的話:“即使時時有什麼不好,當著外人的面,你也不能這麼說她,你還想打她,你這是要逼死她不成!時時為什麼心裡家族觀念不如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中難道你心裡沒點兒數嗎?她自小是在家裡長的嗎?你教過她嗎?林舒媛千錯萬錯,至少替你養大了這個孩子,她不是憑空長那麼大的,這些年的養育之恩,是人豈能不報。”
確實了,傅鳴瀛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他也從來不怪罪女兒會為林家不在意傅傢什麼的,因為女兒確實是在林家長大的,有人說,養育之恩是比生育之恩更重要的,他其實很認同這句話,就算多少會有些酸澀,可他從未有要對林舒媛不利的意思,只可惜了,換作平常都無所謂,這種時候,他再多無奈也只能把女兒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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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越是傷她,越是讓她遠離紛爭,越是讓她未來長久。
他也沒有辦法,他也想親自去護著女兒,可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已經太晚了,誤會太深,所以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了,時時的能力越大,與他這個父親越親近,只會被牽連,便只好把時時推出去,自己眾叛親離的,只配守著一個傳出去無名無分的私生子過活,或許才能解開那人幾十年如一日的憤恨。
只是可憐了澄澄。
澄澄?不,他不可憐,他只要有陸茵茵這個愚不可及心如蛇蠍的母親,他就永遠都不可憐。
“那就好,那就好……”傅鳴瀛才稍稍定了定心,但在轉回看到高家一個個仗勢欺人的模樣的時候還是氣的頭疼:“要麼,叫你家把人交出來,在我閨女面前還能保她個全屍,要麼,就交出去,咱們上公堂,我倒要看看,你高家有幾張臉皮夠拿出去給外面丟的!反正我也一把年紀了,活這一輩子也就為了閨女,我無所謂!我倒要看看,你高家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看是我傅家手上的訊息多,還是你家身後的關係多!”
提到把柄就慫了,如今高家請來一起說和的幾位長輩不清楚,但高琅越卻曉得,傅家並非眼睛能看到的資本那麼簡單,其身後有許多外人看不到的勢力,傅家如今幾個掌家也不比當初叱吒風雲的老爺子差勁,不過都是藏著手段呢,真把人逼急了,傅家永遠有退路,可高家呢?
勢力再大,不算底下的子侄,五房掌家一起分攤了,其實未必有傅家能耐。
最重要的事,其實幾十年前高琅越年輕氣盛的時候就已經給老爺子出過一回餿主意,把傅家這三個祖宗得罪死了,還沒算上因那件事徹底被趕出傅家的威廉,她讓自己的兒子跟傅家女兒聯姻又如何不是為了“賠罪”?好不容易恩怨一筆勾銷了,若再翻起來,她很難不去想如今身下高家長房掌家的位子當初是誰給奪來的,人家難道就不會收回嗎?
“別別別!”高琅越放下茶杯連聲說道:“傅大哥,咱們幾家現在都在風頭上,您自己不也是嘛,時時是你女兒,如果傅家得不到安寧,時時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時時將來也是要嫁進高家的啊……”
“你不用拿這個來嚇唬我!我家女兒是家裡養不起了還是嫁不出去了?不是非要塞到你家不可!我起初是瞧見你家辛辭一片赤誠,兩個孩子感情不錯,否則,你以為我還稀罕跟你家、跟你打交道嗎!”傅鳴瀛一面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