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知道覃喻向來嘴毒,清雲哥氣頭上絕對踩了她的套,這不,果然就中了計。
我家套高家三房的話說是高三爺不該摻和其餘幾房的事,但人家到底都是姓高的,名聲上頭是一家子,再不親也不關我們的事,反倒是我家,封適之他們可沒一個姓傅的,就算我家自己曉得,高家多少也明白,掌事跟自家人沒有區別,從小都是在傅家門裡長大的,但人家照樣可以從這份上參我家一筆。
“覃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是外人?”清雲哥當即冷了臉色說道。
也不難理解,他從小在傅家長大,說是姓賀的,可他也就只有個姓不一樣了,親生父母沒見過幾面,是二叔親手把他撫養長大,他恨不得自個兒是二叔生的呢,又豈能容忍覃喻說他是外人。
可越是這樣,就越容易讓人抓住把柄,急切的性子到哪兒都不是好的。
果然覃喻在眾人口中知曉眼前的都並非傅家親生骨肉之後便輕蔑起來,高昂著頭顱,言行舉止都慢條斯理的,也不管什麼形不形象的了,翹起二郎腿,旗袍開叉的地方露出大腿根,不過很快三房自己也在不經意間露出點破綻。
例如說她這樣子高三爺看了就心煩,連忙叫人拿來個薄毯給她蓋上,一看桌上擺著的還是冰飲,立馬就讓撤了換成熱水,那緊張的樣子,頓時也就明瞭方才不是真吵架,三爺顯然還很關心覃喻的樣子,覃喻那才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立即扯了毯子,茶水也不喝了,只是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怎麼會,既然是傅家派來的,不管姓甚名誰也是客人,我們家沒那麼小氣,該應酬還是應酬麼。”
“可說是要應酬,覃夫人卻沒有要應酬的樣子。”裴圳冷著臉哼了一聲。
覃喻低下頭瞥了眼,彷彿才稍稍收斂了些,直了身子骨卻依舊不耐煩的搖了搖扇子:“我家若是真不願意應酬,不會五房來了三房的掌家親自來此,甚至跟我三房沒什麼關係的我公爹也依舊挺著老腰來了,可著實是沒看到傅家的什麼誠意,三房掌家,一位都沒過來,甚至是底下兒女也沒來一個,看來,傅家幾位哥哥是不大在意這件事的,這倒也好,跟我想一塊兒去了,我自家忙裡忙外都火燒眉頭了,實在空不出手來招待貴客。”
邵勤身材較胖,此刻氣急了更是渾身泛紅,喘著粗氣要炸了似的,將茶杯往桌上一磕擰著眉頭便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覃喻十分客套的笑著說:“不然邵總您以為呢?如果傅家重視此事,也沒什麼道理啊對不對?這昨晚上出了兩件事,一件、是死了我高家的夫人,另一件確實有關傅小姐,迷藥的事兒嘛,但我們高家的兩個孩子也是受害者,甚至比傅家受的罪還多一點,我們也正著急呢,傅家若是想追責抓兇手更應該去找警察,總不能認為我們高家給自己的孩子也下藥吧。”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
我意識到自家節節敗退,當局者迷,自家幾位叔叔和哥哥肯定都被繞進去了,趕忙敲了敲耳機示意封適之跟著我一起說,封適之明白我意思立刻坐直了對著覃喻。
“覃叔母,大家都是商人,商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講究一個原則不是麼,自家的東西出了問題,總是要負責的。我家陸夫人在您家的場子上雖然沒有出事,但同樣也是被刺殺了的,那是她命大才躲過一劫,我家叔伯長輩也是因為此事才未能到場。”說完這句封適之又對向高三爺:“您照顧生病的兒子,是為父親的責任,照顧了一個月了才出來這麼幾日,我家長輩也是做父親的,還是做丈夫的,昨晚上,陸夫人受了驚嚇還在休養,我家小少爺被兇手偷襲,身上捱了幾下,又因為未婚妻被下藥的事情現在還在寒家回不來,還有我家小姐,迷藥的事是沒造成什麼傷害,這就算了,可我家小姐同樣作為高家的未來少夫人,身邊沒有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