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算呢?況且,您家小姐若是因為不想嫁人自導自演謀劃這一出破壞聯姻,難道就沒可能嗎?”
“這兩點覃夫人大可放心,我家早就想好了解決方法。”封適之跟著我一字一句念道,隨後笑著轉到自打覃喻來了之後就一直閉口不言的高五爺那裡去:“您家的賬目,我家是外人,若有什麼隱私的肯定也不好過問,那就請高五爺代我家查問一番。”
五爺忽然被提到彷彿也驚了一跳,並不理解我家的做法,還是起身等待三房的說法。
覃喻真是氣急了,沒遮沒攔的便脫口而出:“高家生意又不互通,那不還是讓外人……”
正說到此處,高三爺連忙拉住覃喻的衣袖,而封適之見此也不必我提醒了,當即反問道:“覃夫人,五爺怎麼能是外人呢?都是高家同姓的,您稱呼五爺一聲五叔,那也是您家的禮數親情啊,如果您家確實清白,我家冤枉了,到最後是您自家人查的賬,我們彼此也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不是麼?”
“那您家的賬目呢?誰來查驗,難道,是您家一直自詡中立的二房麼?”覃喻咬著牙明擺著一副要拉人下水的架勢道。
二叔果然變了臉色,覃喻這個說法,二叔若是查,那就等同於把我家長房和二房的關係說成高家那樣的,如果不查,就是我家賊喊捉賊,怎樣都不好,我連忙想了一陣,回過頭深吸一口氣說:“我家小姐手上的賬目也由高五爺全權檢視。”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手上才有幾本賬!能查出來什麼!”覃喻氣憤道。
“我家難道不是順從著您的話說的嗎?您懷疑的是我家小姐想退婚,才自導自演這麼一齣戲,查的就自然是我家小姐的賬,或者說,難不成您是覺得世上有誰家父母可以親手給自己女兒下那種迷情藥物送去他人枕榻?那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您,您能想得出,我家做不出!您要是非得咄咄逼人,那就先請證明給我家看這世上確實有如此狠心的父母,也用不著別人了,就請高三爺,親手給您這個兒媳婦下藥送出去,如果高三爺能做到,那我家所有賬房的賬目全拿來給五爺查證也無話可說!”封適之跟著我一同說,連情緒都學了個十成十,不過後來聽著覃喻的話大抵也是真的在生氣。
覃喻終於無計可施,也慌了神,唯一的計策就只有從人身上下手,她盯著封適之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隨後忽然冷笑出聲道:“就你?連個姓傅的都不是,說查我家的賬就查,你憑什麼?就算要查,也回家請你們家小姐來!”
她這是算準了我不會親自來得罪她,我從前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確實在很多事情上都退步,也從此給人留下了一個好欺負的印象,不過我再怎麼脾氣好也是有底線的,家族就是我的底線。
敲了敲耳機,我了當的對封適之說:“我說的話就是我家小姐的意思,她沒到場,但方才,小姐不還是一直在同您對話麼。”
“時時!”老傅這才急了,連忙要阻攔我。
封適之也沒能把我這句話傳遞給覃喻,我知道他們都不希望我直接跟覃喻對上頭,可我心裡也是門兒清的。
首先我並不願意讓封適之給我擋刀,即使這是他生在我傅家經受養育後要盡的責任,可我並沒有給到他掌事的職位,在傅家的尊嚴體統給了梁森,他為此遭人詬病,這是我對不住他的第一點,被我“拋棄”之後,他原本應該按照規矩去傅家的天眼工作,雖然不如掌事體面,還要常年躲在暗處,但好歹得個自由快活,我卻沒有讓他去,甚至讓他在梁森手下做事,這是對不住他的第二處。
其次,我就是想躲也躲不了的,高家臥虎藏龍,我們在暗處指使自家人說話做事,高家自然也有能人在盯著我家的作為。
“不用藏著,剛剛給覃喻撐傘的那個小姑娘耳朵好得很,隔著堵牆她也能聽見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