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知江以南,而這樣做的目的居然是為了拖住江以南,從小相依為命的朋友,現在卻到了相互算計的地步。
不,不對,沒有相互算計,只有自己算計他,而江以南對此一概不知,南行罪惡的發現自己開始恐懼江以南出去闖蕩一番後如此聖潔的模樣,清白、無暇、明鏡,他並不為江以南的擺脫感到開心,甚至恐懼江以南會拋下他,將他獨自留在深淵。
他不相信威廉,他知道威廉害怕他和江以南聯手,他知道威廉一定會想盡辦法挑撥離間,但他卻信了威廉說的那句:江以南會拋棄你。因為這件事原本不用威廉去說他就害怕!
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他一個除了死和愛別離都佔了的人,豈能不擔憂剩下兩遭苦難也會窮追不捨?愛,愛著同他一樣痛苦的江以南,死,如果江以南走了,他遲早也會死的,他的身體醫生給過預告,如果沒有合適的心臟源的話,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可惜他再費盡心思的躲起來,也還是被江以南提起,猛地抬頭的一剎,撞上他一雙疲憊但清澈的雙眼,南行很冷似的哆嗦了兩下才站起身。
“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江以南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南行抿了抿嘴,不敢再直視江以南的眼睛,只是一直低著頭,裝作不舒服的樣子咳嗽了兩聲,他知道自己一旦這樣江以南就不會再“為難”自己:“你們說話我也插不上嘴,我有點頭暈,想坐一會兒。”
“喔——頭暈哦。”威廉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又被江以南白了一眼,但這次,他依舊洋洋自得。
“我剛去問了你主治醫生,你又瘦了好幾斤,血壓也降不下去,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好好吃飯吃藥。”江以南沒好氣的嘮叨了兩句轉頭又面向威廉:“我不督促你就不管他,他死了你也別指望我再管你的事,我去給傅家自首,我把你所有事都抖摟出去。南行為什麼不吃飯,你又欺負他了?”
“誒誒!這可不能冤枉我,我沒弄他,他自己突然鬧絕食也不吃藥,我老婆可勸他老半天了,也不說話,我還以為他瞎吃什麼偏方啞巴了呢。”威廉連忙擺手道,不懷好意的往南行邊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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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生怕“秘密”洩露,立即起身說:“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沒胃口。”
“你能不能別老讓我擔心,我不能經常回來、會被發現的,再說了,念念也病著,林舒媛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你們三個都病著我哪顧得過來啊……”
“那你還有空去看傅惜時。”
原本是關心的嘮叨,南行從前時常聽到,也不會有反駁的心思,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沒控制住自己便脫口而出,等後悔的時候也晚了,這句話已經傳到了江以南的耳朵裡,他愣了愣。
“什麼?”江以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棒後他選擇別過頭去,也沒閒心去關心什麼了,沉聲說了句:“別管我。”
就這樣兩相沉默了很久,威廉在一邊饒有興趣的觀看還計時,對著手錶數秒鐘,啊!二十九秒鐘了,兩個孩子頭回在他面前還沒話說,裝都裝不出來,破了新紀錄。
“唉,得了,鬧個彆扭嘛,快二十年了,你們是沒吵過不知道怎麼吵架是吧?來來來我教你們,吵完就好了、吵完就舒坦了,都是孩子嘛,你倆不記仇的昂?”威廉裝作一副勸架的樣子,心底的話到嘴邊卻轉了個彎兒,意識到時機到了,他笑嘻嘻的走過去,朝著南行下手為先。
南行總是不想理他的,還以為現在是往常,煩躁的“嘖”了一聲就要別臉過去,卻被威廉死死掐住了脖頸,方才如夢初醒,他恍然側著眼睛瞧了眼桌上的藥,他拼命回憶威廉剛才吃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