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三房……”
“維護?我需要你來維護?”傅鳴延臉上終於有了些許怒意:“我是殘了還是死了?用得著你來越俎代庖,你又憑什麼決定我的家事?誰又跟你說了長房是三房對立面?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有閒心,就回去給我告訴南樓所有人,長房掌家是我大哥,時時是我親侄女,我們都姓傅,我從來沒有任何想要跟他們對立的心思,不管我人生走到何種地步,他們都是我同姓血脈相連的親人,還輪不著外人來說閒話!”
眾人聽後不由得一驚,三爺刻意提起同姓、血脈親人以及外人這樣的字眼,那三夫人還算什麼?三爺這樣說,豈非這些天已經對三夫人裝病的事情心知肚明且不滿?那他們可要好好想清楚才能站隊了。
而老張和老劉在擔憂自己受到懲罰之餘也不免為另一件事欣喜,好在這一趟爭吵讓家裡人看到了小姐的委屈,她們倒要看看,三房的人以後還如何作妖。
正想到這裡,南樓那邊忽然又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
大抵是三夫人得知了小姐生病、又不在家的訊息,又沒有靈通到立刻知曉中院爭吵的事端,所以才會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再次裝病扮可憐。
但傅鳴延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不忍拆穿,他沒有再跟上其餘家人的步伐,而是發了個訊息過去告知自己要稍等片刻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或許在他心中,他的天平已經開始稍稍偏轉,但對於家族和妻子,他依舊無法去完全偏向家族,畢竟,那是他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妻子。
說能放下,那是假話。
他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往南樓的方向去了。
南牆堅硬無比,他也照樣還是去撞了。
等到安撫好妻子,想起自己還在醫院的小侄女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傅鳴延原想著他也無需再去醫院了,等會兒家裡人也都該回來了,卻不曾想很快又得到了侄女要留院觀察的訊息。
“這麼嚴重?”傅鳴延擰著眉頭看向坐在桌子上十分無語的裴圳。
裴圳晃了晃腳:“嗯,可不麼,你要是再不去啊那就說不過去了,時時這幾天為什麼病啊?你個當叔叔的闖了什麼禍還不知道嗎?”
傅鳴延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
裴圳很快翻了個白眼上去:“我先替你去醫院探過路了,結果時時還沒見到,先被阮文素抓住狠狠罵了一頓,問我們到底是什麼毛病,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前幾天半夜一個人暈倒在路邊、無人看管就算了,這些天病情加重,時時好幾天沒吃藥,親口承認就算是被梁森看著吃了藥轉頭也吐了,情緒十分不穩定,身上也多了好幾道自殘的刀口,結果咱家一問一個不知道,問時時,她就說是太吵了,想吹著風安靜一會兒,誰知不開窗、開著空調會煩,開了窗,外頭吵嚷的聲音更煩。”
“外頭?吵嚷?”傅鳴延疑惑的揚了揚眉。
“最近我聽說……咱家這院子其實挺不安生的,家裡的這些保姆啊保安們各為其主,鬧得不太愉快,不過我這幾天也不在家,具體不知道是哪兩房呢……”裴圳十分刻意的看了看四周。
這時候就輪到傅鳴延翻白眼了。
哪兩房鬧事?哪兩房抗爭?這還能是個問題了?
他的好二哥從來不喜歡生人在身邊,也不大喜歡別人照顧,也就明面上專門擺上去的那幾個照顧的、還是多年的老人了,不忍心讓他們回老家孤苦伶仃的才將他們放在二房養老,他們豈會有爭吵的心思?剩下的也就只能是自己家的和大哥一家了。
“鬧事的領頭我已經弄走了,想來之後幾天也應該會安寧了,等時時病好了回來以後我再好好照顧她吧。”傅鳴延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今晚呢?你還去嗎?”裴圳問。
傅鳴延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