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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不對,小嬸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她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人一直看守著?就算是她心緒不佳把人都趕了出去、連護士都不許留,她的房間除了明擺著的那幾個監控,至少還放了三十個不止的針孔攝像頭隨時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監視器後也有十幾個人輪流看守,她嫁進傅家也有十年了,難道會不清楚傅家的規矩嗎?以往我自尋死路,不出三分鐘就會被救,後來都知道自己跑遠一點了,真的想尋死的人會這樣做嗎?”
“所以說你不如她能演會裝。”裴圳冷笑笑。
梁森剛要繼續罵下去,我趕忙拉住他,稍稍使個眼色他大抵也就明白了,隨後便一起轉向裴圳:“裴叔叔過來不止是想跟我們說這些沒有用的話吧?您都能看得出小嬸的改變,或是她一直都是這樣,只是我才發現,小叔與她在一起最久,就算當局者迷,十年時間,難道就真的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嗎?剛才小叔的話我也仔細琢磨過了,其實也未必是要對我怎麼樣,他自己也說了,他可是我親叔叔,難道還不如梁森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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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鳴延方才也真是要動手了啊。”裴圳輕笑著挑了挑眉。
我更確信了心中的觀點:“可是,小叔又停手了。”我一字一頓道。
梁森也補充:“小叔又不是傻子,這是掌家的院子,他就算要動手也不會選在這個地方,他不是更清楚傅家的規矩麼。因為時時身體不好的緣故,這整個家裡內部的監控沒有上千也早就成百了,院子裡從前大概少一些,但現下二叔和小叔都搬進來了,外頭還有威廉、以及高家二房三房,尚家和孫家,多留個心眼兒不過分吧,此時我恐怕不必主動去找傅董,我們所有的對話他都聽著了。”
裴圳的神色也鬆了一些,不過看起來更像是為自己鬆了一口氣,他頓了頓道:“周夏一定是裝的沒錯,但鳴延這次確實是衝動了,時時,其實我本來不想過來跟你說這些,你還小,不想讓你多摻和,只可惜被你爸爸攔住了,距離鳴延回去休息不到五分鐘吧,我善後之後剛要離開就發現院子裡守著的人都換了,即使還都是一副平平淡淡好像無事發生的樣子,但也真是給我嚇了一跳。”
“這件事裴叔並沒有做錯,沒什麼可擔憂的,我家老傅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您該怎樣就怎樣。”
“是,但傅董也給我提了個醒,他沒有對鳴延下手,讓我想起來這畢竟是一家人。從前鳴延喝多了的時候也跟我說過,其實他活了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大哥,但為著從前在老宅裡的隔閡或許他一輩子都沒法下定決心搬過來跟大哥長久相處,當初在臨江河,他沒狠下心,他就知道以後就再也狠不下了,所以他開始對你好,是想盡其所能把所有的一切補償給你,他不是一個輕言的人,衝動可能會讓他暫時失去理智,直到看到你,所有的衝動都會放棄,他會心疼你的。”
“是麼?”
“回屋休息之前他說了一句話,他也不允許有任何人想要破壞他的家。”
“是整個傅氏家族還是他自己的小家?”
“支撐他長大的畢竟是家族,周夏當初想以一個人的性命為要挾逼迫大哥讓鳴延退出臨江的爭鬥,但她永遠不會明白,在鳴延的心裡,長兄如父,大哥一手將他帶大,你和那個人也就只剩下軀殼的差別,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你和那個人的相貌也有七八分相似,總是叫人看一眼就難過。”
我抬眼,裴圳少有表情的面孔此刻還真是痛心入骨的,我更疑惑了,家裡沒人說過我像誰。
“那個人是誰?”我問道。
裴圳輕輕笑了笑:“民間傳聞,侄女像姑姑。”
“我有姑姑?”我和梁森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