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顯然是都不知情,也只能返回去問裴圳:“可是從來沒有人提過姑姑的事,族譜上也只有三位掌家,雖說在當時的傅家重男輕女的緣故、女子地位低下,但也不至於連族譜也上不了吧?我生下來就被送出去,族譜上也是留了名的。”
“有過,但後來她年幼夭折,老爺子覺得晦氣就除去了。”裴圳頓了頓:“時時,按照家族規矩我不能多說,你自己去查吧,一個叫傅鬱恆的人,是三太太所生,你小叔的同胞妹妹,能查到多少、也都是恆妹妹的造化了,我說這些也只是為了你今晚能睡得安穩一點,鳴延不能再錯一次了。”
“多謝裴叔。”我知道肺腑之言到這兒也就到了盡頭,於是躬了躬身,裴叔也不出所料轉身離去。
“我去查傅鬱恆嗎?”梁森捏捏我手心。
“查,但千萬記住要小心一點。”我深吸一口氣:“老爺子那麼喜歡三太太,又最為疼愛小叔,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就算不喜歡女兒也不至於容不下女兒進族譜,姑姑也還小,她不可能是自己犯錯,所以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姑姑跟我一樣,是專門要引起他孩子爭鬥,陷害給老傅,老爺子自己心虛了,要麼就是太過寵愛,引起相近的親人眼紅,動手將其殺害,老爺子最初確實不知情,但老爺子要保下這個親人,便給傅家下了死令,要他們抹去姑姑所在的一切痕跡,總之不管怎麼說,姑姑的事都是個棘手的,你小心點查,而且,這些話最好不要從自家裡面的嘴裡面問出來。”
“我明白。”梁森點點頭,看了眼手錶,不知不覺間已經凌晨兩點了,他便示意我躺下又給我蓋上被子:“天晚了,你又剛從璜陽回來,路上肯定累了,不能一直熬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不用害怕,我就在隔壁守著,有什麼事都能聽到。”
“好。”我點點頭。
閉上眼以後梁森就出去了,我說是想了這麼多事情也算分散注意力,可是梁森也說了,心理陰影哪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呢?
一條奔湧的長河,足足百米深,承載了多少造船與運輸行業的希望?高辛辭祖上也是以造船起家,直到上世紀、爺爺那一輩的時候才紛紛又投資了房地產、建築和電子科技,現在更多的還是造船。
但他們的希望卻是我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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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還是可笑的,高辛辭從小就對自家生意感興趣,但不是商業上的,而是喜歡自己動手研究,年紀輕輕的還拿了不少專利,上一世,也是十七歲那年,他興沖沖的說要給我個驚喜,卻是蒙著我的眼睛把我帶上了攜帶他專利技術製造出來的船舶上,說要帶我看風景。
可惜我辜負他的好意了,因為剛一摘眼罩、看到面前的長河我就暈了過去。
自那之後他就被嚇到了,再也不搞研究了,即使婚後我為了不讓一個天才徹底隕落、鼓著勇氣去學了一段時間的游泳,不至於那麼怕水之後上船給他看,他也做不了研究了,他離上一次研究實在太遙遠了,已然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生意人。
如今再想起來,我還是害怕的。
夢裡,所有的場景歷歷在目,恐懼恍如隔日,河水漸漸沒過我的嘴角、鼻腔、眼睛。
向上看是湛藍的一片,臨近死亡的美麗是難得的耀眼。
所以我還是哭泣,雙手向上舉起,對著那個模糊的身影止不住的流淚,呼喚。
“小叔救我……救我……”
然後……
“然後我嘞個丟!”我從睡夢中就喊了出來,不知道是誰一個滑鏟給我連被子抱了起來,被子壓著頭我又看不清,便只能一個勁兒的撲騰喊救命,可這麼大的家裡卻沒有一個人回應我!
漸漸地恐懼再次升騰,我有點懷疑凌晨時裴叔跟我說過的那幾句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