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還是摁下了通訊錄上那個熟悉的名字。
“喂,老大?”
“是我,咱倆見一面吧。”老傅沉聲道。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你這麼忙,還有空聯絡我呢?”
“別廢話,最多半個小時,到河邊兒去,我有事跟你說。”老傅說完,全然不給對方留空隙,直接把電話掛了,在關機前,他最後看了一眼手機上那個最顯眼的名字——傅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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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市 咖啡廳
這裡是距離魚郊河最近的地方,從店裡的窗戶口一眼望出去便可以望見這座城市人煙最稀少的地方,前兩年,這裡是出名的景點,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連著好幾天淹死了人,就沒人再過來了,人人都說這裡晦氣。
尚明譽偏就是個異類,偏就喜歡往這地方湊。
不過在坐在這個咖啡廳安安靜靜的享受陽光和風景以前,他先去河邊欄杆上裝了一個小小的竊聽器。
他在傅家待了那麼多年,多少還是瞭解傅家人一些的,他知道有兩位老朋友跟他是一樣的,也是異類。
這不,老朋友已經站在河邊了,在這寂寥無人的地方,他們二人的身影格外顯眼。
傅鳴瀛,傅鳴堂。
尚明譽笑了笑,將桌上那個黑乎乎的小東西摁了一下,裡面傳來朋友們友好的交流聲。
“找我做什麼,快點兒,我很忙。”窗外的傅鳴堂看了一眼手錶,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
傅鳴瀛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疏忱去找時時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說是……雲秦他們鬧了一點兒事,他要回去處理一下。”傅鳴堂不似傅鳴瀛那般愁苦,臉上盡是風輕雲淡:“孩子們犯了錯,該罰的就罰,表妹他們做的確實有些過了,這才讓疏忱回去,應該是沒什麼事吧,有事的話,疏忱會給我打電話的。”
傅鳴瀛冷笑一聲,恨就恨在弟弟這麼聰明這麼謹慎的一個人,偏偏就是在不適當的時候溺愛他的兒子,最後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此刻對他的指指點點:“你確實不用擔心!要真只是傅雲秦的事,你可懶著吧,老三在老宅那邊指揮的好呢!”
此話一出,原本平靜的傅鳴堂不由得變了臉色,他回過頭看向傅鳴瀛。
“鳴延也在那邊?!他什麼時候過去的?我怎麼不知道?”傅鳴堂致命三連問,問的他好哥哥的血壓都快飆到二百八了。
傅鳴瀛捂著胸口大喘氣:“他都跟時時一塊住了半個月了!”
傅鳴堂看不下去,上前去給他拍拍後背順氣,不免又抱怨兩句:“你又熬了幾天了,身體很好嗎?經得起這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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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不死無所謂,重要的是孩子們。”傅鳴瀛一面咳嗽著一面還要將心裡話吐出來,“老爺子的臨終遺言你最清楚,你還敢讓時時回老宅,你安的什麼心!咳咳咳!咳咳……”
傅鳴堂怔了怔,只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了,自己那精明的狐狸弟弟跟侄女兒獨處的事,恐怕也只有那不省心的老孃幫著,這件事才能隱瞞下來了,而自己那傻兒子又逞強了,便也沒說。
完了完了!
不是三弟不能信,實在是利益殺人,再加上三太太又是個沒人性的,實在難保侄女兒的安全,好在自己兒子多少還是有點兒用的,拖幾天應該是沒個什麼問題的,這次也算是讓侄女兒歷練一番。
“我得去接我閨女回家,這筆賬,我遲早跟你算!”傅鳴瀛直起身,氣的直瞪眼,這句話基本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傅鳴堂也咳了咳:“你一直這麼管著時時,她什麼都不會,不瞭解家裡的紛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