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不安全,阿良不知道還要忙活到什麼時候,讓袁飛先送你回去吧。”
夜飯吃了一個時辰有多,吃了飯時候也不早了,院子裡還有一桌子男人在喝酒,紀文良被紀揚誠叫去給他姐夫敬一杯。
紀文良怕他三姑又出什麼妖蛾子,本是不想去,但又與禮不和,於是先跟金柯鹿說了一聲,讓他先別急著走,自己一會兒過來送他。
紀望菊見此,連忙趁著機會攛掇著袁飛送金柯鹿。
然而讓袁飛夾菜,剝橘子這等小事他還肯幹,更麻煩的事情他就不太樂意了。
白天倒是還沒什麼,卻偏偏是晚上。
他抬頭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天色,本就膽兒怵,又懶,這朝哪裡肯,於是支支吾吾道:“今晚怎麼看不見月亮啊,星子也沒兩顆,不會是要下雨吧。”
“拿把傘就是了,哪裡那麼容易下雨。”
紀望菊瞪了袁飛一眼。
“可、可……這月黑風高的,要是有匪徒怎麼辦。”
金柯鹿道:“不用麻煩,袁飛又不會騎馬,來去不便,我騎馬回去很快就到了,用不著誰送。”
袁飛鬆了口氣:“那我下次送你啊。”
金柯鹿應了一聲,翻身上了馬。
看著出了院子的人,紀望菊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沒出息的的。”
“眼瞅著文良也回來了,要是他把金哥兒搶走了,那海量的馬匹還能有你的麼,一點都不會盤算。而下不狠心吃點苦,怎麼換得來後頭的好日子。”
“林村這邊人家本來就不多,好不容易看見個好的,你看人家也願意和咱們相與,要是再不行,我可就不管你了。你打一輩子單身漢算了!”
“三姑,你可真會盤算。”
身後冷涔涔的響起一道聲音,紀望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回頭,見著紀文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身後,她癟了癟嘴:“婚姻大事,誰不是盤算來盤算去的,你小子懂什麼。”
“我是不懂,但你們也別想把壞心思打在他身上。”
“ 欸,人家要嫁誰就嫁誰,你小子管的著嗎!”
紀文良未曾理睬,他扯了馬翻身上去,追著金柯鹿的方向快馬而去。
“你看,叫你去你不去,讓那小子鑽空子了吧。”
紀望菊氣惱的拍了袁飛幾下。
夜色昏昏,曠野林間的風比平時還要大些,隱隱約約能聽見山裡野獸的叫聲。
金柯鹿騎著馬,他背後有弓箭一點也不害怕。
常年待在北域,他是遊族,警惕性格外的高。
即便是風聲很大,他還是聽見了隱藏在風聲底下的馬蹄聲。
簌的一聲響,一支箭飛了出去。
“是我!”
紀文良看見擦身而過的箭,眉心一緊,原本還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後,這下也不由得連忙出聲道。
“跟著我幹什麼,不去招呼你姐夫一家。”
金柯鹿調轉馬頭,看著身後的人:“這麼有閒情雅緻。”
紀文良看著夜風中的金柯鹿,風吹的他額頭前的頭髮飄動,一別十多日他就想了十多日。
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見著他和三姑表哥打得火熱,他抿了抿嘴,心裡不免有些委屈。
但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的過錯,於是小聲說道:“那個,之前沒讓你和我一起出去,是我不對。”
金柯鹿慢騰騰地把弓箭放下,他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多想去啊,辛苦差事兒又不討好。不過也幸好我沒去成,要是去了的話還就和你三姑表哥不會那麼親近了。”
“你三姑還挺喜歡我的,還想我給他做兒媳婦呢。我就說,我也並不是人人都嫌棄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