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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騎馬出去,才出隧洞不遠,就見著不遠處幾道凶神惡煞的身影。
幾人身形粗大魁梧,氣勢凌人,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兒。
值守隊伍的人謹慎的盯著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兩廂靜默的對峙著。
似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就要把戰火引燃似的。
“霍哥!”
見到霍戍來了,值守的人都暗暗鬆了口氣,一時間好像撐腰的來了一樣,連忙像是要去告狀似得跑過去喚了一聲。
即便他們也鬥過惡剿過匪,現在也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可見到這幾人卻也不免還是有些犯嘀咕。
要緊也不明身份和來意。
只怕動惡到時候又是一場兇戰。
卻見霍戍扯著韁繩,看著為首的人道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怎的,這是不歡迎?”
霍戍輕笑:“哪裡的話。”
值守的人聽聞兩人之間的談話,言語間的熟稔可見一斑。
不免有些意外,但頓時也都把提著的心落了回去。
“早聽說東南部來了些南方的人,訓練有素,十分厲害。一舉拿了蒼狼寨和野虎寨,又還驅趕了散匪,可叫東南的匪徒人人自危。”
“手底下的人不止一回兩回來報信兒,讓引起警惕重視,問當怎麼做。”
霍戍道:“段兄訊息靈通。”
“再靈通不也沒收到你的信?”
段赤穿過隧洞,看著一派祥和的田園村落,微眯起了眼。
他曉得霍戍絕非池中之物,可親眼見著這頭的完善,還是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原本我還想同州動亂,你既過來了渝昌,許是回心轉意,心下一喜。我有意不動聲色,想著坐等你主動前來投誠。不想左等右等得到的訊息卻是你在東南部一步步扎穩了根。”
段赤笑出了聲來:“果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又怎會輕易依附於人。”
“段兄見笑,不過是夾縫求生罷了。許久不見,此番當好生痛飲。”
段赤笑道:“這次我來找你可不單是為了敘舊,你可知道現在南方的局勢?”
“聽說六皇子領兵抗擊海賊,局勢大好。”
“不錯。但如今不單是局勢大好,而是大獲全勝。陛下龍顏大悅,下令六皇子收復同州,若是得勝……”
段赤話沒說完,他看向了霍戍。
後頭的話即便是他不說,霍戍也明白。
前些年北域邊關之戰,持續多年卻落得個戰敗的下場,老皇帝難免灰心,而六皇子此次擊潰海賊無疑重振了國威,老皇帝心中高興,心中的那把秤有所偏動也是情理之中。
“但大軍與海賊一戰雖得勝,卻也損失不小,六皇子現在要收復同州也並非易事,他需要人。”
霍戍明白段赤的意思,若是此時能夠助六皇子一臂之力,他時若六皇子成事,在他危難之時所出力的人,自然能得厚待。
段赤是個匪徒,雖然手握一方勢力,但名聲上總歸不好聽,要想黑變白,這確實是一個能夠洗白板正的機會。
但霍戍還是好心提醒道:“我雖不甚瞭解朝中局勢,但也知六皇子出生並不高,且自小養在宮外,宮中的三位皇子也各懷野心,只怕是沒那麼容易。”
“他們有人,六皇子又怎會沒人。所謂弱勢也不過是給該看的人看的罷了。”
段赤道:“我既然來找你,那便信得過你。我不做隱瞞,六皇子於我有恩,他是我的主子。”
昔年六皇子被養在宮外,少時四處遊歷,曾來過渝昌機緣巧合救過段赤的命,段赤立誓效忠六皇子。
“這些時月我一直在連平府與同州的起義兵過招,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