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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尤舉人,該打!小的這眼神兒。”
尤凌霄沒少登過薛府的門,門房識得他。
只是往昔前來一表人才的讀書人,今兒竟面如菜色,手還給吊著,再沒眼色也曉得這是出了事兒。
“尤舉爺這是怎的了?”
“出了些事兒,還勞門房大哥通傳一聲,我們想見薛大人。”
門房連忙進府裡前去通傳,不多時,獨尤凌霄被喚了進去見人。
孫鳶娘則是被請去了客室內裡等著,她頭回來到薛府,偌大的宅院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看得她眼花繚亂。
氣派的官員府邸讓她恭卑,心頭卻又生出一股嘆息來。
“哎呀!凌霄,你這是怎麼回事?”
薛炎勝本在為著匪亂的事情焦頭爛額,聽到門房彙報,本不欲見客,聽聞尤凌霄有急事,思及先時的交情,他還是讓人進了門來。
忽而見到面容憔悴如紙的人,薛炎勝也是大為吃驚。
“老師,您定然要為學生做主啊。”
尤凌霄見著薛炎勝,連禮都顧不得行了,當即哭訴道:“學生進城路間,驟然暈倒,醒來不光是被偷走了錢銀,竟還遭其拳腳置於荒野,若非是路遇熱心之人將學生送回,學生便再無機會報答恩師了。”
薛炎勝聞言神色一凝:“你在境內遇見匪徒了,大膽!這些亡命之徒竟連手無寸鐵的讀書人亦然打殺,實在毫無人性!”
“學生並未瞧見歹徒的真容,只是迷糊間見著半張被遮住的臉。”
尤凌霄道:“究竟是匪徒又或是旁人買兇也未可知,還請老師為學生討回個公道!”
“連老夫的學生竟敢下此毒手,必當是為你討回公道。”
話畢,薛炎勝看向尤凌霄的手:“你這傷,可要緊?我讓府上的大夫替你瞧瞧,你都瘦了!”
尤凌霄見此,微微猶豫了一下,道:
“多謝老師關切,我這手並無大礙,只是錯了骨,已經叫大夫瞧過了,再養些日子便可大好。”
薛炎勝眉心微動:“也罷,萬事你務必照料好自己的身子。如今知府大人正在為著境內匪亂的事情煩憂,我需得鼎力協助,你的事情我自會再另派人留意,絕對不會讓你平白受這委屈。”
“你先回去好生養著吧。”
尤凌霄見薛炎勝一如往昔對他的慈和,心中稍微放寬了不少:“是。”
尤家母子倆前腳剛走,薛炎勝後腳便派人前去查問城中的大夫誰人給尤凌霄看診過。
“老爺,您若是關心尤舉爺作何不直接讓大夫為其看診,何許再費周章去查問,城中大夫諸多,如何好尋。”
“他並不肯讓府上的大夫為其看診,見其模樣,當是傷得極重。城裡大夫雖多,可治骨厲害的也就那麼幾個,也費不得多少事。”
薛炎勝吐出了口濁氣:“多事之秋,便沒有件順心之事。看他這般,明年的春闈只怕是沒機會了。”
“那小姐那頭……”
薛炎勝卻未曾回答。
臨夜時分,薛炎勝派出去的人帶著訊息回來了。
聽到下人帶回來的大夫診斷,薛炎勝的胸口深深起伏了兩下,眉頭夾的極緊。
隨之傳來了杯子砸碎的聲音。
正欲去請安的雪含雪嚇了一大跳:“爹爹,這是怎麼了!”
薛炎勝看著進來的女兒,整理了一下怒容。
“往後,你勿要再與尤凌霄來往了。”
“這是為何!”
薛含雪不解的走向薛炎勝:“可是凌霄哥哥做什麼惹爹爹生氣了?”
“我聽下人說,今兒凌霄哥哥來了府上,似乎還受了傷,到底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