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晚上夫婦倆就是怕桃榆想不開,還在門外守了好一會兒,沒有聽見屋裡的哭聲這才自回的房。
夫婦倆稍微鬆了口氣,於此同時又覺得桃榆有些反常了,吃早食間,黃蔓菁小心翼翼道:
“那些事你別放在心頭壓著自己,他們也就敢在背後議論。爹和娘會想法子解決的。”
桃榆喝了點粥,道:“伯父他們呢,昨兒什麼時候走的?”
“不管他們,遇見事情就風風火火的跳腳,一貫是這模樣。”
紀揚宗給桃榆夾了一筷子菜:“下回再要過來說,你都甭見,爹自曉得應付他們。”
桃榆點點頭。
“爹孃放心吧,我沒事兒。”
夫婦倆聞言卻也沒放下心來,揣著心事兒的吃了頓早食。
桃榆等著天色大亮敞開了才加了一件衣衫出門。
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便不能再疏忽自己的身子,沒叫還落得病上一場。
桃榆出了門,揹著小揹簍藉著去摘菜看看情況。
他瞧了一眼尤家的方向,有些踟躕不知要不要去找尤凌霄。
可即便是退婚以前,家裡人便要他矜持些,不能沒由頭的自上門去找尤凌霄,為此其實他見尤凌霄多數都是他自上門來的。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著,路遇了兩個鄉親。
村民照舊同他熱絡的打了聲招呼,只是眼神中帶了幾分打量的意味。
八成是都已經知道了事情,既是能鼓著勇氣出來,他自也不會計較村裡人這兩眼目光。
他繼續往前去,路過一片竹林時,忽有人喚了他一聲,陌生而又有些熟悉。
桃榆回頭,竟是尤凌霄,沒想著法子如何尋見他,倒是不想他自己給撞了上來。
再見此人,桃榆一時間竟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分明兩人也就半個來月沒再見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