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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文良的個頭不如阿守,要是穿他的衣服是有些短小了。穿你的當是跟合身些。”
一側的霍守突然便哭嚎出了聲,虎軀一下子朝著霍戍撲去,嚇了桃榆一跳。
然則霍戍卻是早有預料一般,一腳把霍守蹬了回去。
“除了哭還能做什麼,老大不小還是一副不中用相。”
霍守捧著杏子擦了擦眼:“我、我就是見著大哥高興。”
“沒想到還能再在這兒見著大哥。”
“你是早盼著我死了。”
“我沒有!爹孃沒了,我就只有大哥一個親人了,我可以不見大哥,但是我做夢都想大哥好好活著。”
霍戍眸光微動,沒說話,盯著桃榆把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將人夾到了身前來。
他攬著桃榆的腰,看向霍守。
霍守瞧著窩在他哥肩臂間的哥兒,眸光不免閃躲,他覺得這哥兒年歲肯定比他還要小。
可是他哥什麼意思顯而易見,他雖是覺著彆扭,但還是老實叫了一聲:“大嫂。”
桃榆頓時眉毛一揚,嘴角翹了起來:“哎呀,不知是誰說他哥不給我肉吃就不叫大嫂的,這人還真是轉變的快。”
霍守見著桃榆那一派小人得志的模樣,一臉菜色的撓了撓手。
虧得他將才還有些可憐他哥連肉都不給他吃,看這勢頭是杏子也合該不給他吃的。
“吃了東西自去歇著,收拾了明日一早趕路。”
霍戍沒讓兩人再繼續胡鬥嘴,把桃榆抱了起來。
霍守跟著站起身,看著兩人進了帳篷,忽而想起什麼:“哥,衣服。”
“自去帳篷裡找。”
霍守聞言立時笑了起來,趕忙捧著餅去找他今晚歇息的帳篷。
月明星稀,桃榆聽見原野上呼呼的風聲,在這平原上連風都無所依伴。
北域太過荒涼寂寥了。
依存於這片土地上的人也像是大漠中的一粒沙子,風一吹,不知就飄向了何處。
即便頑強抵抗,卻也難以紮下生長的根。
不過幸得是動盪與變遷之中,生死茫茫之下,尚且還能碰見熟識之人。
冥冥之中也算是難得的慰藉。
霍戍偏頭窩著在懷裡還睜著眼睛望著帳頂的人。
他探了探桃榆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肚子。
看著人面色紅潤,道:“還不睡覺,今天不是說不舒服想早點歇息的麼?”
桃榆回過神來,枕著霍戍的手腕:“噢,這就睡了。”
霍戍靜靜道了一句:“你沒不舒服是不是。”
桃榆聞言眉心一動,不由得揚起眸子看向霍戍:“你怎麼……”
他驚訝霍戍怎麼會知道,但乍然被抓包,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沒把話說完。
“我……我不知你心中究竟是何想法,可見你雖是言明不見阿守,真當是在路上時卻情緒未見明朗。”
“我想如今我們生活在南邊,再要來一次北域不易,即便是再來,故人未必還在原處。許不見是一時意氣所做的決定,便想多留一夜,能夠有足夠的時間想明白真實想法。”
霍戍揉了揉桃榆的頭髮:“我知道。”
桃榆見霍戍未有責怪的意思,鬆了口氣。
“那……要是我沒有讓隊伍停下,範伯他們也未曾趕來,你會如何?”
霍戍沒說話。
桃榆見人又沉默了,不免眯起了些眼睛,擰了霍戍的胳膊一下。
雖然未曾給銅皮鐵骨造成什麼傷害,但足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說話啊,總是什麼也不與我說,還得要我猜。”
“當是會……去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