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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使起來都還過得去,就是行速慢了些。
霍戍是這麼想的,若捎帶上自家那個,速度反倒是剛好。
“北上一趟大老遠的,一定要把東西儘可能的製備齊整,思慮的周全些。”
桃榆往嘴裡塞著醬菜,默默的聽著他爹和霍戍的談話,菜在嘴裡已然無味,聽到這茬,見縫插針道:
“這出行路途遙遠,多有不毛之地,許是行走日間也遇不見一個村莊縣城,屆時在路上風寒滋病可就不好了。”
紀揚宗應聲道:“不錯,還得是要多準備些藥物,到時候你和小桃子去阿祖那兒拿些常有的。”
“他們哪裡曉得各藥如何用,可別搞錯了適得其反。”
桃榆眸子挪在菜碟子上,狀似不經意般說道:“我隨他們一起去也就不必憂愁這些了。”
飯桌上忽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隨後黃蔓菁夾了一筷子醬菜到桃榆的碗裡:“吃飯,瞎說些什麼。他們又不是傻子,未必方子寫上了還不知道怎麼吃藥不成。”
紀揚宗顯然也是沒把桃榆的話當真,欲要同霍戍再多說什麼。
不想桃榆又道:“我是說真的。”
“真的啥,你還曉得路上有不毛之地,天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啊。自己什麼身子骨不曉得,是要叫霍戍一邊看著貨,一邊還得看著你?”
“真不懂事,都成親那麼大個人了,還胡鬧。你當是去城裡趕一趟集市啊,鬧著爹要去就能去,這能一樣麼。”
黃蔓菁也道:“娘知你方才成親捨不得霍戍走遠,可也不能任性拖累霍戍啊。”
桃榆堅持道:“不光是捨不得他要去那麼遠走那麼久,我也想出去看看,生來那麼大,連同州城都沒出過。”
紀揚宗見哥兒執拗,脾氣上來了與之說不通,左右現在人已經成親了,他這個做爹的也當是能鬆快一二。
他說不管用了,丈夫的話總歸是更管用些,索性轉頭對霍戍道:“你給勸勸你夫郎去,就知道瞎鬧騰。”
霍戍面不改色:“他想去就讓他去吧。”
紀揚宗聞言登時瞪圓了眼:“你說什麼?”
霍戍也是好脾氣,老丈人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是尋常:“他想去就讓他去。”
紀揚宗跟黃蔓菁原本以為只有桃榆一個人不清醒,不想這是兩個人都沒怎麼靈醒!
夫婦倆不由得大眼瞪小眼,這哪裡是一廂情願,分明就是兩廂商量好了再說的。
“你素來是穩重的,怎麼也由著小桃子胡來!”
紀揚宗筷子一拍,有些恨鐵不成鋼,果真再冷硬的男人也受不得耳旁風。
黃蔓菁這朝沒覺著昨兒是小夫妻在折騰,估摸是昨兒夜裡桃榆拉著人哭了,眼睛今兒才腫成這模樣。
那哭著可憐巴巴的要霍戍帶他出去,霍戍是他丈夫,再冷的心只怕是也經不住夫郎這樣。
小時候那一回不是這麼哭著要他爹領他去城裡的。
“想都別想,這事兒再甭提!”
紀揚宗也不過多勸阻,說道理,霍戍能是一個不懂得道理的人麼,如此還幫腔小桃子,說道理如何能跟他說的通。
他乾脆直接斷了兩人的念想。
話畢,紀揚宗便吹鬍子瞪眼的揹著手揚長而去。
“你這孩子,看把你爹給氣的。”
黃蔓菁壓著眉訓了桃榆一句:“往後再不準這樣了。”
眼見兩人離去,桃榆也放下了筷子,吧唧一下趴在了桌上。
“洩氣了?”
霍戍看著焉兒吧唧的人。
桃榆道:“我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是這反應了。”
按照預料之中上演,還是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