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和秀孃的感情似乎不受影響。
嵇東珩再次端詳了秀娘一番:長得不錯,但只是路人之中的不錯,跟水氏完全沒得比。不過她神情平靜, 倒是讓嵇東珩高看她一眼。
而?水氏低聲向身邊的未婚夫楚王解釋了幾句,便問,「以前我給倫令銀子,他都不收, 非得我強塞給他。如今他卻讓你張羅了一整支商隊,倒是不嫌棄銅臭燻人了。」
秀娘福了福身,笑道,「九郎他早就知道錯了,要不怎麼會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說法?」
倫令在家中排行?第九。
水氏冷笑一聲,「所以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又偷又搶。我與他恩斷義絕又如何?毅兒總是他的親生骨肉,我再恨他,也得看在孩子份兒上睜一眼閉一眼,縱然發作也遲早不了了之是吧?」
秀娘低下了頭:水氏本來就不傻,以前那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今轉眼就成楚王妃,還有什麼顧忌?
她心裡巴不得水氏因此和九郎一刀兩斷,
但九郎的大業比什麼都重要……水氏再礙眼,也比和敏強太多?了!
於是她輕聲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九郎心裡還是有您的,只是造化弄人……恕我多?嘴,誰會跟那位郡主有真心!」
楚王從這女人開口就很緊張:他是真怕清清被這人哄了,真對倫令迴心轉意。
他見過倫令……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倫令那長相他一男的就覺得帥,而?且嘴巴又甜……
水氏忽地笑了,「閔王跟和敏就挺真心的。」又轉過頭來安撫未婚夫,「那是個人渣!他害我一次不夠,如今這是要害第二次,我可沒那麼賤!」
楚王試著問道:「那我按規矩處置他們也沒問題?」
水氏應道:「當然。」又毫不避諱,「我剛才說了那麼多?,就是想看看秀娘對倫令之事知道多?少……女人生來不易,我不想冤枉人。如今知道她深得倫令信任,我也就安心了。」
秀娘大驚失色,「不!」本朝走私亦是重罪,更別說偷運走的還是雜交水稻這樣能影響國運的神物。
秀娘本就拎得清,不然倫令不至於對他青眼有加,聽說楚王要按規矩處置她們已經心跳如擂鼓,如今在被水氏這番話刺激,她猛地前撲,「不!你不能這樣無情!」
可此時又哪裡輪得到她說不?
一直站在角落待命的府衛們得了王爺的眼色,立時衝上前來,迅速堵上這群人的嘴,把他們拖了下去。
拷問這些人自有王府專業人士來負責。
眼見目前沒自己什麼事,嵇東珩剛準備起身告辭,就讓楚王叫住了。
楚王拉著水氏的手,直接問他,「抓到了不少水氏和倫氏族人,都交給你了。」
話說雜交水稻收穫在即,估算畝產能有七八百斤,是本地普通稻穀的兩到三倍,原本想退休的水樺老爺子便靜極思動,想和老夥計們一起接著做糧食生意。
嵇東珩當然雙手支援:老人家閒著才容易閒出病來。水樺在這個世界被稱呼為「老爺子」,但他剛五十出頭。
老爺子出山的同時擲地有聲地宣告:家裡一應大事小事一概交給毅兒處置,他不會過問。
所以抓了水氏與倫氏族人,楚王也一股腦塞給嵇東珩:楚王才不接這
種燙手山芋。
嵇東珩又不介意當惡人,「對了,既然皇帝眼熱稻種,王爺你就給他送點過去,只要他好好順藤摸瓜,別再對閔王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就成。」
楚王笑了,「我早有此意,你也同意,那就瞧好吧!」
水氏靠在楚王肩頭,也笑著點頭。
水氏的意思是她根本不在乎那些族人的死活。
畢竟上?輩子這兩家人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