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搖了搖頭,輕聲笑道:“他可能沒想到你們平時穿的道袍那麼簡樸吧?我們服裝師已經給他準備好道袍了,和你們的一模一樣。”
小道士遺憾地嘆了口氣,他還想趁機多看看楊清源的道袍呢,這回沒機會了。
兩人找了個不影響他人的角落蹲下,張凱見開壇做法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道士,輕聲問道:“這人是誰啊?”
小道士:“是我大師兄長河。”
張凱蹲著看了一會,又開始嘀咕:“我拍這個戲有和尚有道士,我也研究了一些開壇做法的事,你師兄有模有樣看著不錯啊,楊清源跟著是幹嘛來的。”
小道士用手擋著嘴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我師父資質平庸,他年輕時候觀裡只剩他一人了,其他人都跑了,所以我師祖才將道觀傳給他,可無論是步罡踏斗還是畫符我師父都不擅長。我師父後來雖然收了一些徒弟,自己這麼多年也兢兢業業研究,但學會的東西終究有限,因此我們也都學的不太好。清源先生來了以後看不過眼,從我師父到我都罵了個遍,然後把我們拎到院子裡一個一個教,而且他畫的符也靈驗,我們都十分信服他,只是這畫符講究的是天分,我們都還沒學會,師兄做法用的符都是清源先生畫的。”
看了眼做法的長河,小道士繼續說道:“長河師兄做法事也不熟練,清源先生是來給他壓陣的,要不然他底氣不足,容易出差子。”
張凱十分無語,這是趕巧了嗎?他要拍一個和尚一個道士的功夫片,正好選的兩個演員一個有佛緣一個會道法,硬找都未必能找到這麼合適的。
關鍵是這倆人還挺厲害,這才幾天啊,就被道觀寺廟供為先生了。本來是想讓他們學一學當道士當和尚的感覺,這樣拍戲的時候才容易入戲,現在倒好,他倆給人家正規的道士和尚上開課了!
正嘀咕著呢,長河道長已經用木劍挑起了符紙凌空畫了幾道,符紙無火自燃,這時張凱身後的屋子裡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接著一團黑霧從裡面鑽了出來,正好從張凱和小道士的腦袋上飛了過去。
張凱的臉色都嚇白了,捂著腦袋直哆嗦:“什……什麼玩意……”
“不……不知道啊……”小道士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看起來比張凱好不了哪兒去:“感覺有點妖氣還帶著點凶氣。”
說話間,黑霧直接朝做法的長河道長撲了過去,長河連做法事都是剛和楊清源學的,還磕磕絆絆不太熟,主要是驅趕陰邪的術法,可沒想到這人家裡的邪物挺衝,不但沒走,大白天的還直接衝出來了。
長河道長臉都嚇白了,手裡拿著木劍一頓披荊斬棘,可下一秒他手裡的木劍就像陳年的舊紙一樣,一塊一塊的掉了下來,摔在地上變成了黑灰。
而拿著木劍的長河此時卻緩緩地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請了道長來的村民見狀嚇壞了,一個個的都往荔仙觀觀主青雲道長身後躲,哆哆嗦嗦地伸手推他:“道……道長……快,鬧妖精了!”
青雲道長看著雖然鎮靜,其實他此時心裡也慌亂無措,在山上呆了這麼多年,好容易學會了點東西這才敢下山接法事,沒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硬茬子。
還好,有清源先生在。
青雲道長求助地看向楊清源,楊清源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等回去以後,全觀的人每天早上四點起來習武。”
青雲道長連連點頭,你道法高,你還給修道觀修神像,咱荔仙觀你說的算!
楊清源起身站了起來,附在長河身上的邪物臉上頓時露出了垂涎的神色,這皮囊好看的萬里挑一不說,關鍵是這通體的靈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啊!
妖邪立馬控制著長河的身體撲過去,張凱蹲在角落裡又緊張又擔心,他知道楊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