鍍金獅子頭的把手亮了一亮,鐵門被人急促推開。
徐尚雲溼著頭從院子裡急匆匆地跑了出來,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腳上踢著拖鞋。
“你剛才說什麼?”徐尚雲表情嚴肅。
“葉師姐,她一個人跑去【長樂坊】了,說是要把幾個師姐師妹救回來,師傅不在,幾個師兄都不在。”
張魚十分簡短地將情況說明了一遍。
徐尚雲沉吟了半息,喊道:
“衣服呢?”
幾個僕人跑了過來,將一套奈米裝甲套到徐尚雲身上。
“走,上飛行器,帶我去!”
張魚臉上一喜,連咳嗽都似乎忘記了:“好!”
兩人剛往院子裡停靠飛行器的方向走了兩步,張魚就發現,傳達室旁邊站著一個戴著眼鏡,像是老教授一樣的男人,好像全程都在看著兩人。
“尚雲。”
那個老教授細聲喚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能聽出語氣中的嚴肅和凝重。
“怎麼了?”徐尚雲望了過去。
老教授走到兩人身旁,打量了張魚一眼,很有禮貌地問道:
“張魚小兄弟是麼?”
張魚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我要跟我家的尚雲說些話,能麻煩你稍等十來分鐘麼?”
“啊?這……”張魚看了看全息手錶。
“五分鐘。”
老教授說得乾脆利落,這種語氣已經不容拒絕了。
“可……可以的。”張魚說道。
徐尚雲先是楞了楞,然後皺著眉,跟著那個男人走了進屋。
……
“阿爹,有什麼事。趕緊說,葉師妹的情況,聽起來很不對頭。”徐尚雲的臉上,已經有了非常不淡定的焦急。
徐老爹十分正式地坐到大廳的主位上,看著徐尚雲,緩緩地吐出幾個字:
“這件事,你不可以去。”
徐尚雲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你不可以去。”徐老爹又清楚地說了一次。
徐尚雲看了主位上的父親一眼,用了大概三秒鐘的時間,確認了他的神色是絕對認真的。
他走到廳堂的對位上,直直坐下,問道:
“為什麼,我要一個充分的理由。”
徐老爹目無表情:
“【長樂坊】的生意,我們有份。它非常重要,你不能去破壞。”他頓了頓,“誰都可以,就是我們姓徐的不行。”
徐尚雲楞了楞,卻又幾乎在同一個瞬間,恢復了正常:
“有份?有份就更好了。影響又如何,那一個破店,能賺多少錢?你虧的,我半年內翻倍還給你。”
說完他就要站起來往門外走。
“徐尚雲,你坐下!”
老人的聲音,攝入心神。
即使是徐尚雲,此刻都不由得心頭一顫,坐了回去。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金額,倒不大。但這個生意的買賣雙方,對徐家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生死攸關的人。”徐老爹緩緩說道。
“誰?”徐尚雲問道。
“【長樂坊】,最大的股東,是義興堂。”徐老爹的口中吐出了這個大名鼎鼎的地下幫會。
徐尚雲一愕:“太……太子基?”
“對,就是這個動一動嘴皮,整個地下世界都要顫動的大人物。”徐老爹說道。
徐尚雲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想了片刻之後,說道:
“義興堂是霸道,但我們徐家就真的怕他麼?我們有李先生撐腰,真有衝突起來,我們就未必……”
“寧。”徐老